我怀疑我房间里有一只蚊子精,确切地说应该是只母蚊子精,因为公蚊子不吸血,只喝点花蜜、露水之类的。这只母蚊子精己经搅得我三个晚上睡不好觉了,吸我的血还在我耳边嗡嗡嗡个不停,完全不考虑第二天还要专心复习考试的年轻人的感受,令我大为恼火。但好在与母蚊子精智斗的第三晚,终于让我抓住了它。
事情还得从几天前说起,绿城气温陡升,一夜步入初夏,这在绿城来说非常不寻常,因为往年这时候早己是夏季了,今年却来得迟了一些。正是由于不寻常的气候,让今年的蚊子显得格外的饥渴,随处可见蚊子们为了繁衍后代忙碌的身影,它们为了产卵需要从哺乳动物身上获取足量的蛋白质。我猜大概是因为我拥有完美的蛋白质,所以被这只母蚊子精给盯上了。
为了防蚊虫,平时我房间的门窗都是紧闭着的,即使这几天气温较高,我也只是打开窗玻璃透透风,纱窗还是严丝合缝的。因些我猜测这只母蚊子精只有两种方式进入我的房间:一是尾随我,在我开门的瞬间飞了进来;二是作为一只母蚊子精,它可能会穿墙一类的法术。
它潜伏在我的房间里,伺机而动,趁我熟睡吸我鲜血。可我天生机敏,尤其是听觉,在夜深人静之时它扑扇着翅膀的嗡嗡声在我耳里不亚于飞机起飞的引擎轰鸣声。试问一架飞机老是在你头上盘旋,你该如何入睡,当然是睡不着。我气急败坏,心想明早八点有马刺的比赛,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关键一战,也可能是小卡复出的第一战,我怎能错过。心里早已有杀死这只母蚊子精的N种办法,但为了安静结束战斗,我选择了比较古老的办法,点了一圈蚊香。又怕蚊香没那么快见效,我戴上了耳机,单曲循环最爱的《Stay Alive》,隔绝母蚊子精的飞行噪音,静静等待它的死亡。
半夜我被一阵刺痒弄醒,身上多了几处被叮咬后的包包,但是睡意胜过仇恨,翻个身又睡着了。好在没影响到第二天的球赛,马刺也是争气,稳稳拿下鹈鹕。
第二天晚上,一开始我并没有记起昨晚的母蚊子精。当我刷完最后一轮微博准备入睡,那该死的蚊子又出来了,我很肯定它就是昨晚的那只,因为它翅膀扇动的频率和昨晚一模一样,我甚至还能从它发出的嗡嗡声中感受到嘲讽。它在嘲讽我竟然用蚊香这么古老的方法杀它,并挑衅我说是男人就一起贪玩蓝月。我当然忍不了,一个鲤鱼打挺没打起来,翻身下床开灯,势必要杀了它。我知道蚊香对它己经没有用了,只能是用我极具力量与速度的双手拍死它。
我不断的寻找,烦人的蚊子在哪里。它很会隐藏,我找遍整个房间,都没有,我想我一定会找到的。我需要静下心来,于是我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它的存在。终于,我听到窗帘处传来嗡嗡嗡的声音,我慢慢靠近,发现它就在窗帘的心形花纹中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双手以雷霆劈空之力向它扑去。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响之后,我心中暗喜,想必母蚊子精肯定是被我拍成了二维动画了。在缓缓打开手掌的时候,我连给它超度的音乐都想好了。
然而,手中却空无一物,我一度怀疑是不是我太用力,直接把它拍进了异次空间。但身后却传来那熟悉的嗡嗡声,我心想,不愧是成了精的母蚊子,连我这致命一击都能躲过,我不得不重视这场战斗。母蚊子精戏谑般地在我周围飞来飞去,我一个转身抓起椅子上的一件T恤朝它挥去,力量之大,连我的笔记本电脑都被这股强风扇飞。这下它还不命丧黄泉?待风平气沉之后,那该死的嗡嗡声又再次传来。我怒不可遏,一阵狂扑乱扇,足足大战四百回合,连我挥T恤的手都有些酸痛了。终于,我决定先睡觉,戴上耳机盖上毯子让它咬不着我。
即使是初夏,绿城的气温也是不可小觑的。半夜没被蚊子吵醒也被热醒了。毫无悬念母蚊子精又在我身上留下了“爱”的印记。这让我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我必须要杀了它。
第三天晚上,我知道单纯传统的武力是拿它没有办法的,我必须用科学来武装自己,所以我买了一瓶驱蚊喷雾。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裸露着上身一动不动,用我健壮结实且还散发着舒肤佳清香的肉体之下的完美血液蛋白诱它出来。果不其然,没过去几分钟它就按耐不住了,嗡嗡声从我床底下传来。我缓缓举起喷雾,等待着它缓缓靠近。我清晰地看到它飞了出来,身体比前两晚大了许多,估计是喝了我的血养肥了它。
就在母蚊子精离我还有大概35.6公分的时候,我知道这是最佳的攻击距离。我对准它一阵猛喷,母蚊子精显然没有面对过如此大范围的攻击,一下子手足无措,被喷了一身(好像有点污,会不会被删),掉在了地上。这一战,我轻松地就结束了战斗。
母蚊子精并没有死,它艰难地在地上打转,扑腾着翅膀怎么也飞不起来。我把它捡了起来,仪式般地把它放到桌子上,打开了大悲咒。作为一个佛系青年,我本着慈悲之心,深刻的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它只是吸了点血害我折腾了两个晚上,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我决定将它放生,但又害怕它出去后再伤害别人,我只能让它在大悲咒的熏陶下,摘掉它左边翅膀。
当我把它抛进黑夜里,我以为再没什么能搅我清梦,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全是张着血红的眼睛扇着半边翅膀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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