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年前的法国,官方已经重视舆论监督的力量,下面是原著的一段话:“一个两万居民的城市,制造舆论的便是这帮人,而舆论在法治国家,这更可怕。一个品德高尚、慷慨豪爽的人,或许还是你的朋友,但住在百里之外,要评论你的为人,就只能根据贵城的舆论,而这舆论却由碰巧生在富裕而温和的贵族世家那些蠢货造成的。”
注意,这里提到的监督他人同时被他人监督的人,其实是有钱人和贵族们。
于连以为瑞那夫妇避开自己谈论的是关于自己的事,于是,脑海里涌现了夫人才教给他的两句诗:
“美人慧黠心常变
痴汉意诚情自专”
其实人家夫妇是谈公事或自家的生意,是用公开投标的方式,出租瑞那夫妇谈话中不知是公还是私人的物业大房子。于连好奇,跟踪贴街招的杂役,打听到这样一句话:“呸!呸!白费劲。马士龙神甫已经答应出三百法郎,但市长不理这个茬。代理主教弗利赖就把市长召了去。”这里注意!是主教召了市长去。可见,当时的法国,虽政教已分,但教的权重大一点,正如当今中国,党政说分而迟迟未能分开,而且越来越党全覆盖,领导一切,党的书记近年又大过所有带长字号的,无冕之皇的主教和书记,尽管不是法人代表,却多么的超脱。
这物业大房子,最终以三百三十法郎租出去,在场的人议论纷纷,
“真她妈卑鄙!”,
“这所房子,我愿为我的工厂花八百法郎租下来,而且,还觉得便宜呢。”
看来这房子是公产,市长瑞那搞腐败行贿了?
“一切好处全进了公家的大腰包,到年终分配,大家利益均沾。索雷尔那小子(即于连)可得注意,咱们走开为妙”。
这是集体腐败,政教、政商勾连,看来腐败与勾连古已有之,而且中外概莫能外!
可是,在宗教主导的时代,作为市长的瑞那以及瑞那夫人,却无可奈何,事后闷闷不乐,连他们的家庭教师于连都被人当作市长的奸细,于连助纣为虐!因为投标当时,市民看到于连在场,市长夫妇不在场。其实于连心中是想着与夫人的感情纠葛,现在,他太在意夫人的态度了,因为前不久,为避嫌疑,为于连前途着想,夫人建议于连暂时离开自己,可是,于连依依不舍,于连并不在意那些市政的肮脏勾当。
幸好,到得家中,刚有一个来自那不勒斯的送信客人拜访做客,他颇有娱乐天赋,令市长一家,包括于连的沮丧情绪均大为减轻。
市长的烦恼一方面是舆论认定他和一众官员行贿受贿同流合污。还有那可恨的匿名信,流言蜚语中伤着瑞那夫人,以及舆论奚落讽刺市长自己。
这边厢,于连是高度被怀疑给市长带绿帽子的可疑人、是夫人恋爱的对象、孩子敬重的老师。市长鉴于夫人不久可以继承姑妈丰厚的遗产而不敢与夫人闹僵,怒斥于连。
那边厢,于连在维璃叶炙手可热,名声在外,是瓦勒诺准备重金挖角被邀移职做丐民所所长的家庭教师的对象。
有及于此,于连的老师谢朗普尽管与于连没有血缘关系,也一力劝戒自己的学生,好自为之,远离是非之地,或去贝藏松神学院进修,或去与密友傅凯合作做木材生意。
而瑞那夫人,走到这一步,尽管颇难留住恋人,于连也同意体面的离开维璃叶,但当于连暗示离开三天后,暗约和夫人最后幽会一次,夫人大喜过望,烦恼尽消,于连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啊!对今后充满希望。
最后,更令瑞那夫妇释怀和欣喜的是于连不为瓦勒诺重金所动,一口拒绝其邀请。说自己已经习惯于与瑞那市长家的上上下下高雅的人生活,不屑庸俗的瓦勒诺夫妇等为伍。并婉拒瑞那夫妇,特别是夫人真心的补偿与赞助,潇洒的走向新的生活。
只是三天后于连与夫人的地下幽会,由于双方过度期盼,语言和肢体语言均不能充分表达互相的爱,未能很好的互诉衷情,有点误会,有点遗憾!
——读《红与黑》第二十三章、长官的烦恼
2022.10.26.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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