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跟老妈视频,东北已经零下二十多度了,外面冰天雪地冻人的很,旁边我老弟在吃饭,通常东北农村的冬天只吃两顿饭,下午三点多就吃完了。我看他吃的那么香,便问我妈吃啥呢?我妈说“你姥下午炖的大鹅”,听到这一句便把我馋的,仿佛相隔两三千公里的我,也闻到了大鹅炖酸菜的味道,嚷着要我妈来沪时给我带只大鹅还有酸菜。
弟弟和外女在家门口1.
如今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从大学时的寒暑假一年两次,沦落到工作后的一年一次,到现在结婚之后的几年一次,可是每次想起老妈烧的东北菜足以让我垂涎三尺。去年过年腊月二十七才出发,由于春运一票难求,抢票抢了好几天也只买到了沈阳的高铁票,半夜在沈阳火车站倒车,又坐了半宿的火车腊月二十八凌晨才到家。由于舟车劳顿,身体吃不消,也没啥胃口,虽然老妈给我留了一只大鹅,但是根本吃不进几块,但是很喜欢那种感觉:一大家子人围坐一桌,桌子放在炕上,炕烫的烙屁股,桌子上放一大盆酸菜鹅肉,热气蹭蹭往上冒,旁边拌点凉菜做配菜,只吃这一道主菜,肉切的块头比较大直接用手拿着啃,偶尔有几节肠子,大家都抢着吃,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一会一盆菜就没了,我妈再去外地(厨房)铁锅里舀一勺子加进去。仿佛人越多吃着才越香,现在领悟吃得不仅仅是鹅肉,一家人吃的是收获,吃的是热闹,吃的是团圆,吃的是亲情。
2.
很遗憾《舌尖上的中国》没有收录大鹅炖酸菜这道菜,但是我敢确定只有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厨具才能烧出特定的味道。时间必须是寒冬腊月的大东北,地点是冉冉炊烟飘起的农村小院,厨具必须是大铁锅。想想每次吃完早饭老爸就去鹅圈抓一只老鹅,现场宰了,顺便接上一点血;而后锅里水烧开倒进大铁盆里,老爸老妈一起蹲在盆边拔毛,东北话讲 tu lu 一遍,将硬毛拔掉;而后将桌子放炕上,姑姑嫂子们围坐起来开始拔细毛;拔干净后拿到外地,我妈便将其开膛、剁小块;而后从酸菜缸里捞上三四颗酸菜,为了防止太酸用水泡一泡,再切成条;到此一切准备完毕,开始烧火下锅,炖上三四个小时,将鹅肉炖烂,酸菜的味道进入鹅肉与汤汁。等待的过程我们坐炕上一边唠嗑一边嗑瓜子,或者打场小麻将、玩会扑克,铁锅里直到香味飘出来,忍不住溜到外地拿筷子偷吃一块,喝一口汤酸酸的,哇,真是幸福感爆棚!
3.
大鹅都是当年春天现抓的鹅崽子养起来的,相信同龄的农村孩子都有过放鹅的经历。春季农忙时候,放鹅的任务都落在我们的身上,放学之后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将鹅赶到河套或者水库让它们洗个澡吃点草,天快黑了再把它们赶回家。隔几天还要去地里面剜点婆婆丁、qiang ba 菜,拿家里用刀剁碎了放点玉米料扮点水拿来喂鹅,小鹅们一看见我拿着盆进圈里,都仰着脖子嗷嗷叫着把我围起来,当我把食盆放地上,一个个抢着吃。通常都是几个小伙伴结伴去放鹅或者剜菜,也当作是一件趣事,特别是能帮父母分担些家务,培养一种家庭责任感。现在的孩子每天只是学习,以为是幸福了,反而没有当初我们小时那份快乐。
小结:
絮絮叨叨写了这么多,看来又想家了。不是东北的人不知道东北的冷也是那么温暖,冰天雪地,反而乐趣很多。现在的孩子们每天都围着手机、电脑、平板转,反而少了我们小时候的乐趣。希望《舌尖上的中国3》拍摄时可以去我们老家拍一拍大鹅炖酸菜。
END。
我是邓八一的麻麻。
读过书,参过军,工作过,现在是在家养胎的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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