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到舞台上的人享受着掌声,你或许会羡慕。然而,羡慕背后,却很少有人真正地了解到这些享受着掌声的人,背后又经历了什么呢?牛响铃的《人艺往事》回答了这一问题。
为什么我在图书馆的书架上一眼就看到了《人艺往事》这本书呢?就是因为“往事”这两个字。我们所说的“往事”,不过就是曾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挫折而已。如果仅仅是这些不愉快的事情,这本书也就没有太大的保存价值吧?然而,这本书一点儿也不像新书,封面有卷角,纸页微微泛黄。于是,出于好奇,我就翻开了这本书。
从内容上来说,这本书里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只有令人震撼的小故事。“王八刀”的故事,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王八刀”的来历是一部戏。在这出戏里,演员要扮演一个卖肉的。于是,这个演员就去大院儿里的一个副食店去体验这个角色。想想,一个知名演员,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角色,系上大围裙,带上两个袖套,手持一把大刀。先不说这是体力活儿,就说店里的腥味儿,就已经让人很难受了。然而,作者并没有一味地陈述这个“王八刀”演出有多么成功,反而花更多的笔墨在“王大刀”体验生活上。这样就拉近了银屏上众星捧月的演员与平常人的距离,而且让人觉得这些人艺的演员是如此的真实,朴实。
著名导演娄烨在一次采访中说:“作者性的存在在于,你必须是一个非常诚实的、真实的状况,这是前提。你最基本的说真话,表达你真的感受,否则根本就谈不上作者性。但如果这个最基本的状况也受干扰的话,那就很麻烦了。这种干扰会有很多负面效果,你杀死了一批细菌,它的免疫力会下降很多,你还要去找各种抗生素,杀死这个病菌,杀死那个病菌,最后造成的是整体免疫力下降,这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悲剧。”我觉得演员也必须要有这种精神,或者说这种属性。而这本《人艺往事》恰恰就歌颂了这种真看真听真感受的精神。
趣味性是这本书最大的魅力。我记得作者讲了一个关于田冲的故事。田冲在什刹海岸创作一个人物。他抽着烟在岸边沉思,脑海中出现了一片蔚蓝而辽阔的天空,水面荡漾着涟漪。十分舒服。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展开双臂,享受着大自然带来的愉悦。没想到,竟然被误认为是想自杀。最后,田冲无奈地说:“简直不给别人一点儿创作的空间。”我们看到,有趣的灵魂,真的是万里挑一。这样的人物,立体,鲜活。因此,这本书里的每一位艺术家的故事,我都还记得。
《人艺往事》这本书,带给我的震撼不止一点点。郑榕有这样一个主张:作为一个演员,仅靠单纯的理解分析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要了解人物的气质、性格、人情与人性。我觉得这句话不仅仅是在告诫演员,而是在指导每一个文艺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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