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1月，像极了19年前的那个春天

2019年的1月，像极了19年前的那个春天

就在刚才，接了一个电话，我的心微微一颤，思绪一下子回到了19年前……

十九年前，也就是2000年3月8日我放学回到家，没有看到爸爸和爷爷，听妈妈说早上爷爷在南边分地时被人打了，正在医院里治疗。

听完，我立马哽咽了，莫名的委屈和愤怒无处诉说，太可恨了，我真想变成大力士，把那人打的稀巴烂，事实上，我除了愤怒却什么也做不了，眼里噙满了泪水。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每每想到这里，我总是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男儿……

“妈妈，妈妈！咋了？谁打的电话？”我还沉浸在过去的往事里，忽然被身边闺女的声音拽了回来。

我回过头看着眼前天真的她，心里被“爷爷”“被打”这些敏感的字眼里充斥着。

不希望她和我一样，我想忍住不说，可我又一想，早晚她也得知道，更何况当年我13，如今她仅仅8岁，应该不会懂得太多，可事实证明，我低估了她。

于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心平静气地对她说：“你爷爷被人打了，现在在救护车上正在赶往医院……”

我还没说完，她就气得咬牙切齿，用低沉的声音说：“到底是谁？为什么打我爷爷？”

“放心吧，我问你爸爸了，没有什么事！”我安慰她。

“那也不行，气死我了，我今晚不吃饭了！”正好妈妈喊我们吃饭，她却双手叉着腰，表情明明想哭却又强忍着，站那一动不动。

我领着她坐在桌子前吃完饭，我妈也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我家树行的隔壁放树，碰了我家的树，我公公去了，却被放树的打了，报警了，也叫救护车了，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

“打哪儿了？严重吗？”我妈急切地问。

“被踹了一脚，听着没什么大事，不过在地上躺了两个小时……”

听我说完，我闺女把刚拿起的筷子又摔到了桌子上，我看见她眼里冒出了愤怒的火花。

我妈安慰她：“没什么事，先吃口饭，吃完饭和你妈回去！”她才勉强吃几口，然后就回屋里了。

我妈悄悄对我说：“你闺女怎么心思这么重？小小的人儿，知道啥呀？”

她为什么这么愤怒、这么伤心？我想，没有谁能理解小小的八岁的她此刻的复杂心情，就像没有人明白十九年前那个13岁的我为何而上火。

同样是寒冷，同样是爷爷，同样是被打，同样是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两个多小时……

这些恐惧的、刺眼的字眼，在小朋友的眼里会无限扩大，字字穿透眼睛，直入心脏。

当我进屋再看见她，她还在那抹眼泪，我抱了抱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想哭就哭出来，别憋出火来！”

“呜呜呜……，那我爷爷现在怎么样了？”她哭了两声问道。

“估计现在应该正在做检查！别担心，有爸爸在，不会有事的！”我尽力安慰她。

“那……那我爷爷被打的时候，我爸爸……我爸爸在哪？”她一边抽泣一边说。

“你爸爸在上班……，好了，不哭了，收拾收拾咱们回家看奶奶和弟弟。”

“嗯……正好，我想回家。”闺女点点头，揉揉通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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