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不要轻易的责怪他人,如果你真的尊重,或者认定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们只能建议,或者安慰。
自由的生命观。塞涅卡让人对他拥有不同看法,这就是人的复杂性,隔着时间,你我并非能够理解所有。詹姆斯·罗姆在《哲人与权臣》中写到:“对于一个伟大的斯多葛派学者而言,视在公共浴室里推搡他的人或无视朝他脸上吐唾沫的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接受自己的孩子被杀害,往往已经超出了对愤怒的控制范围,进入了道德自我毁灭的境界。然而,塞涅卡依旧表示,这便是他训导人们要做的。”
塞涅卡评述哈尔帕古斯时(前面我们说过多次这个故事,凶残的国王杀害大臣的孩子,并且将其作为食物端给这位大臣),塞涅卡说道:“这就是一个人在国王餐桌上的用餐方式,同样也是他应该作答的方式。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甚至必须向杀戮他至亲的凶手报以微笑。”然而,他突然话锋一转:
“然而,生命真的值得如此吗?让我们来考虑一下,但那应该是另外一个问题。我们不会对如此荒凉的牢狱提供慰藉,我们也不会鼓励任何人去顺从屠夫的独裁专制。我们想要表明的是,在任何奴役中都有通向自由的路。
我要对那个被国王用弓箭射杀儿子的人、那个被主人命令食用孩子之血肉的人说道:“愚昧的人啊,你在哀求抱怨什么呢?……无论你朝哪里瞧,你都能找到这苦难的终结。你看到那处悬崖了吗?它通向自由。你看到那片海、那条河、那口井了吗?在它的最深处就有自由。你看到那棵矮小光秃的枯树了吗?自由就悬挂在它的枝头……你或许会问,通向自由的道路是什么?答案是你体内的每一根血管。”
赞颂自杀的行为。对自杀狂热赞颂是塞涅卡思想中的重要标志,在他看来,逃避不正义的生活,这种选择也未尝不可。
长期以来,斯多葛学派的信徒们一直认为自杀是治疗无法避免的痼疾—一—包括暴君的施虐——的方法。但是,在恺撒临朝的时代,希腊的斯多葛学派的信徒们探讨的小话题,却在罗马变得十分重要。对于塞涅卡而言,这已经变成了某种执念。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中,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令人苦恼的问题:如何、为何、是否、何时选择自尽?后世认为塞涅卡的名字取得恰如其分,因为“塞涅卡”这个名字可能源于拉丁短语“自我了断”。
罗马政治自杀的模板,是在此前的一个世纪,由马尔库斯·波尔基乌斯·加图的人确立的。这是小加图的全名,小加图是加图家族众多璀璨繁星中的最后一颗,也是一位曾经训练自己忍饥挨冻的苦修践行者。在公元前40年代的内战中,小加图发现自己站在了恺撒的对立面,需要与之抗衡。在他控制的城市一一北非的乌蒂卡,同样也是反抗恺撒的最后一个据点—沦陷之后,他便没有获胜的希望了。
小加图和追随者逃到一个朋友的别墅中避难。他曾阅读过一本有关苏格拉底之死的平静记叙,即柏拉图的《斐多篇》。于是,他选择静处一室,拔剑自杀。他的孩子和同伴听到了他痛苦挣扎的声音,急忙赶去救助;一位医师试图将他的内脏塞进体内并且加以缝合。但是,当短暂地恢复知觉之后,他用自己的双手撕开了缝合线和内脏器官,而后撒手人寰。
这种行为,被斯多葛哲学视作一个鲜活的哲学典范。在他们看来,他展现了一种捍卫自主权利的英雄献身之举。甚至认为,这是一种智慧的选择,是正义和勇敢之举。
塞涅卡将尼禄描绘成为一个无所不能而且道德高尚的青少年,声称尼禄已经拥有完美的仁慈之心,作为牧羊人,他决不允许自己所牧的羊群减少一只羊。显然,他只是在劝诫,结果尼禄让他饮下了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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