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一天,一位心理医疗师朋友,给我介绍一名患者,患者是一位14岁的男孩。他的妈妈来自乡下,嫁给了城市人,男人残疾,但家里很有钱,女人作风不好,外面有姘头,家里经常吵架,只得离了婚,又为财产闹到法院,而且为了孩子的的归属闹得不可开交。这孩子患了心病,影响了上学,辗转换了十多家心理治疗,就是没效果,只好找到我。
我到她治疗窒见这个孩子,孩子很帅气,但表情十分古怪,总是皱眉,挤眼,抖腿,嘴角抽畜作痛苦状,他不停地拔手指上的倒刺,直到流出血珠,很享受的用唇吸吮血珠,然后伸生双手,快速挠胸脯,呲牙咧嘴,作放松状,这动作跟大猩猩的神态像极了。他的妈妈无奈地观看着自己的孩子,苦笑着问我,孩子是不是被鬼灵附体了,怎么办啊?
孩子翻眼怒视着妈妈:“你才鬼灵附体呢?”他猛地顿了顿脚,挥拳向空,几乎是在咆哮,说到:“你们全都是骗子,全都是骗子!”说毕,拂袖而去,他妈妈赶紧拽住他,不让他跑掉。气氛十分尴尬,我打个圆场说:“这孩子很聪明,小小年纪就发现大人在骗他,所以他才纠结难受呀!”
与心理师结了手续,她妈妈带他来到我的禅窒,他看到一尊观音像,拔腿就跑,她妈妈眼疾手快,死死拦住他,防止他逃跑。孩子口出粗言诃骂妈妈,双方推推攘攘的,一不小心,“哗啦!”一尊观音像从神奁里掉下来,摔碎了,母子二人全傻眼了,妈妈吓得脸色惨白,连呼“完了完了!”气氛一片沉寂。
我轻轻把碎片收拾好,即没有责备也没惋惜,我示意让他妈妈离开这里。后来,跟我在一起的日子里,他的吮指,抖腿,抓胸的毛病渐渐减轻了,他每次习惯性的噬指时,我就会一手抚摸着他的手,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使他慢慢放松。聊天时,我询问他,他的家人中谁对他好,他不加思索地说“我小姑!”他的小姑来看他几次,胖胖的女人,每次都要给他买好多食品,两个人头抵着头嬉戏打闹,即像姐弟又似母子。但是一谈到他爸爸妈妈,刹那间他即现修罗相,捶胸咬指,不作一言。
一次,我在作画,他在看了许久,对我说:“师父,你画的不细致,画得太快了!”我对他讲这是写意手法,不强调细节的。他摇摇头,走了。第二天,他拿出一幅画让我看,是一幅工笔玫瑰花,笔法严谨,一丝不紊,令我惊叹,这孩子竟然有绘画天赋!
后来,我指导他画荷花,画仕女,他画的很投入,常常废寝忘食,一气呵成!我把这事告诉给他妈妈,令他妈妈惊喜不已!但是他妈妈有一个坏习性,每次来看孩子,总会带着不同的男人,让男人给孩子买高档衣物,买高档玩具和食品,孩子就表现得烦躁,极端,乃至暴怒。一次,她又带一个男人看儿子,妈妈要儿子向男士问好,孩子怒斥道:“他不是叔叔,他是你情夫!你们都是骗子!”快乐的气氛全砸锅啦。
背地里我做这女人的工作,劝她不要胡混了,儿子的精神焦虑,精神分裂全是作为母亲不耻行为造成的。她陷入沉思,问我她该怎么办,我劝她找一份正当的工作,哪怕是开一个小店铺也好,比如你儿子喜欢画花,不妨开个花店吧!她笑一笑说:“开花店能挣几个钱呢!”我点化她,她的婚姻,她的生活以及她儿子的病,都被钱害苦啦,速速醒悟吧!
就这样,这个孩子跟了我两年的时间,画了一沓沓花卉仕女的绘本,他的吮指,抖腿,抓胸一系列怪異动作,全都消失不见了,一个帅气天真,追求完美的少年终于张开他隐形的翅膀,在花海阳光下飞翔。一次我见他在塑一尊泥塑,他把过去打碎过的观音像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拼装起来,他是那么专注那么喜悦把一片片阳光柔柔地抚平,最后,只差一个碎片怎么也找不到,他急得快要流泪了,“最后一片观音会藏在哪里呢?”孩子找遍每一个角落,我对她说,“最后一片观音藏到你的心里去了!我们把这尊观音供在你妈妈的花店里去吧!你十六岁了,作为你的成人礼,献给你的妈妈,好么?”要知道每一位天使都可能会复活,哪怕在灰暗的日子里,请打开心扉,请相信奇迹即在眼前,总有人会为你带来阳光!一一
每一位天使都可能会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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