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无物可偷了,没想到今天抬头望天时发现枇杷黄了,如此,继续偷吧!所谓“贼不走空”,有物可偷却不偷,对于我们这几个“偷嘴贼”来说,实在是有点煎熬的。
不一样的酸枇杷不大,和杏子差不多,大多也是青不青透黄不黄透的样子。有眼神好的伙伴瞄见枝头有黄得精彩的,就找来昨天藏好的棍子,高高举起,像昨天一样努力向枇杷敲去。奈何她个子不高,踮起脚尖也够不着,一个用力跳,还跳到一个小水窝里(绿化带里浇的水,地面不平,偶会形成一窝水),湿了鞋袜,泥了裤脚。
看来只有我上了,我举起棍子,高度是够了,可我眼神不好,看不清枇杷的位置。一个伙伴就扶住我的手,放到枇杷的位置。我用力一敲,头重柄轻的棍子擦着枇杷的脸蛋悠过去了。“勾住枝,往下拉”,她们建议道。“好”,我凭着朦胧的视线,跟着感觉,脚后跟踮起,一勾,竟然一下子勾住了。“往下拉,往下拉”,我听着她们的指挥慢慢拉,很快那几个黄得突出的枇杷就到了她们可以摘的高度。一人摘两个,松手,放枝,八个枇杷到手。
一人手里托着一个枇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没了刚才摘时的英勇。毕竟昨天被杏儿酸倒的灵魂这会儿还在记忆里颤抖。先扒皮吧!还好,这几个是真熟了,皮一扒就掉。果肉鲜嫩软黄,应该可以吃的吧!试探地咬一口,嗯,不错,有点甜,然后完全把果肉吃到嘴里。呀!酸,还是酸的。
但这酸比较温和,远没有杏子的酸猛烈刺激。它就那么甜甜地软软地糯糯地轻轻地却又真实可感地在你的口腔里打转,不刺激你的神经,只酸你的口。如果说杏子的酸是60度烈酒,那枇杷的酸也就是38度的样子。酸是酸的,但完全可以努力做到不动声色地接受,不致让你呲牙咧嘴的失态。
杏子还有,枇杷也还有。杏子在左,枇杷在右。那么,明天我们偷谁呢?要不要左手杏右手枇杷,一口杏子一口枇杷,享受一把酸感的起起伏伏,灵魂的颤抖和平静的快速转换呢?不过,据说人的耐受性是很强大的,也许最后的最后,杏子和枇杷都不酸了,而我们则成了那个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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