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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肚子越来越疼,她躺在长椅上忍不住呻吟起来。
一位医院的清洁工阿姨扫地经过长椅时,看到我妈妈痛苦的表情,关切地问:“姑娘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呢?怎么大清早躺在这里?”
妈妈回答她说肚子痛,可能是要生了。
这位好心的清洁工阿姨听了,立马扔下扫把,跑进医院,找来医生护士,抬着担架出来,把我妈妈担进了医院,直接送进了产房。
那一边,六姑跑到爷爷家,告知情况,爷爷赶忙穿上衣服,带上钱和六姑一起往医院赶。
等他们赶到医院去产科打听,找到我妈妈的时候,我的两个弟弟都已经出生了,两个孩子相差十五分钟,都是自然分娩,老大三斤二两,老二三斤一两,两个人加起来才六斤三两,黑黑瘦瘦,小小一只,就像两只小猫咪。
妈妈本来就瘦,肚子不大,也不太显怀,穿个宽松衣服都看不出来是孕妇,那时候也没有做过产检,都没有想到我妈妈怀的是双胞胎。
妈妈进产房后,很快,第一个孩子就出来了,
是脚先出来,然后是腿、屁股、身子、头,和正常头先出来孩子是反着来的,幸好是孩子小,能顺利出来,大一点这样的胎位不正,肯定要难产了。
第一个孩子出来后,医生虽然有点疑虑,孩子咋这么小呢?但还是准备做后续处理,突然发现里面还有东西在动,不由得惊叫起来:“里面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十五分钟之后,第二个孩子也顺利分娩出来了。医生怕搞混两个孩子,在第一个孩子手上贴了块胶布,写上“大毛”,第二的写上“小毛”。他们出生时身上真是很多胎毛,医生给起的这小名还真是很贴切。
由于出生体重太轻,两个宝宝还是要住保温箱观察两天。
六姑说,那时候看到医生把两个宝宝都带走了,她心里还特别担心他们弄丢了,或是不还给我们怎么办?
在医院安顿好我妈妈,爷爷就吩咐六姑回老家通知我爸爸,他则回家煮些鸡汤带过医院来给我妈妈喝。
接下任务,六姑又马不停蹄地往老家赶,老家离市里二三十公里,要倒两趟公交车,还要步行四五公里才能到家。
六姑回到家的时候,爸爸正在院子里㓟竹篾,打算编几个竹筐。一听到妹妹说嫂子在市里生孩子了,他急得把东西一扔,衣服也顾不上换,就急急忙忙往市里医院赶。
六姑这一天跑上跑下,市里老家到处跑,真是累得够呛。那时候是八十年代初期,电话还没有普及,普通人家是没有电话的,传递消息也只能靠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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