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抑郁那些年(自述连载二)

作者: 祟祟吖 | 来源:发表于2020-08-05 01:31 被阅读0次

    第一章节

    2020年七月末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个特别的存在。

    前两年氟西汀这个词突然爆火,这个梗的来源大概是一女孩长期服用沸西丁,直到遇见了男孩,在男孩的陪伴下断药了。

    这个词语迅速蹿红,并成为网络上表白精句之一。众多网友纷纷效仿,我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无法理解。简单来说我觉得这些人有中二病。

    最近知乎终于看不见有关于“氟西汀”的任何推送了,变更为:双相情感障碍可以谈恋爱吗?

    回答大家可以去知乎看看。双相情感障碍本就是情感的缺失,哪怕一时的同理心让你没有放弃他,在时间的长河中同理心会被对方的忽冷忽热所消失殆尽。

    总结:建议谈恋爱的对象一定得是正常人。

    那有病的能和有病的在一起吗?

    我也有我的右佐匹克隆。倒不是因为他吃这种药多长时间,也不是因为他是我的药。

    定义吧。我对他的定义便如此。

    我和他在山城某青旅相遇。朋友介绍他是蹦迪小王子,一个月三十天能蹦二十九天。人还未到我已经充满期待了。

    那是我第二次复发,旅游住青旅都是为了自己不迈入深渊,也或许是想行万里路过孟婆桥前回顾一生的时间能久点。

    第一阶段我的方式是割腕,而这次是绝无生还可能的跳楼。当这个想法日夜企图控制我的思维,我遇见了我的右佐匹克隆。

    青旅约饭在重庆一定是吃火锅,见到他的第一面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他和我心目中酒友的形象挺不一样的。

    睡不着的夜晚,喝酒是最有效的。回到青旅大家喝酒聊天的时候他也在,他不说话也不喝酒。

    我搭话:“蹦迪难道不喝酒?” 他说不了吃了药。

    那瞬间我眼里的精光一定被他捕捉到了,在我纠缠下他说出了药的名字:右佐匹克隆。

    很巧,那个药我从前也吃。我是渴望的,长时间不被理解的另类找到组织了。他递给我一颗告诉我别喝酒了,吃药也能行。

    我终止了三个月连续不断喝酒的纪录,因为我有了右佐匹克隆。这种药虽然苦点,效果比啤酒好很多。

    当天晚上我答应跟他一起去上海草莓音乐节,次日回成都中转玩几天。

    走之前的一个下午大家一起去解放碑玩,我俩逛累了坐在肯德基等其他朋友。

    他说:“我想纹身”并且给我看了图案

    我问他这串英语什么意思。他回我:“出自哈利波特抵御摄魂怪的一句咒语:呼神护卫”

    百度词条是这样:它是一种正面力量,它所倡导的东西正是摄魂怪的食粮——希望、快乐、活下去的愿望——但它不能像真正的人那样感到绝望,因此摄魂怪就没法伤害它。发出咒语时需要竭尽全力回忆某件快乐的事情,念“呼神护卫”才起作用。

    他的解释我很难复述,我已经忘记很多事,只能暂用百度词条解释。

    我当即拍板和他一起去,他以为我只是陪他,我说不是,我跟你一起纹。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你认识一个人第二天你们拥有了同样的纹身,并且我选择跟他去另一个城市。

    其实还有原因的,我自残多年,我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提醒自己保持冷静。咒语失效也许是我回忆不起来我生命里发生过哪些快乐的事吧?

    后来在成都遇见了一位姐姐,她总结我俩总是用到罗曼蒂克这个词语。她觉得我们很浪漫,我很勇敢。我很喜欢这位姐姐,当然我是能感觉到她也喜欢我的。

    最终我没跟他去上海,他的躁郁很严重,我也一样,我俩一句话不对就能呛起来。我和以往的每次一样,退缩了。

    他很失望,非常失望,我看见他眼里的光灭掉了。哪怕经历再多次,还是很心碎吧?

    我从躁郁变成抑郁,所以我不想跟他走了,本能的找借口逃避。那天晚上他在天台上坐了一个通宵,抽了两包烟,画了一副画,我就当作是画给我的吧。

    早晨临走时我还没睡,我挺害怕的,我觉得他或许会杀了我并顺手把我五马分尸,我食言了一定会激怒他。

    我的床帘拉的死死的,他没发现我还没睡,他给我留下了很多右佐匹克隆,还有一句我走了,要照顾好自己。

    他刚走,我便开始剧烈的发抖,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抖的像个筛子。

    那幅画在青旅的留言册,姐姐翻给我看了。我去拍了一张很像那幅画的照片,连同他为我画的眼睛,一同保存在百年不会用一次的QQ上。

    天使被荆棘缠绕,我也是

    我告诉他画眉毛要由内而外的画

    遗憾吗?其实也不。我们都是折翼的天使,一对翅膀是带不动两个人飞去更远的地方的。

    后来我去了成都的草莓音乐节,某一刻我有想过,如果和他一起去了上海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2019年遇见他,在我双相二次复发的时候。虽然我没去上海,但我去了精神病院,他留给我的右佐匹克隆吃完了。

    我变成另一个他,成为青旅人人都知道的夜店小公主。大家都知道我很能喝,不知道喝完酒只有苦涩的右佐匹克隆才能伴我入眠。

    回到开篇那个问题:有病的人能和有病的人在一起吗?

    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互相取暖可以,共度一生还是算了吧。

    把他写下来是我脑子里的声音,就在同他挂断电话后。他目前在我去过的城市进行第二次自救,而我每个黑白颠倒的夜里估算第三次复发的可能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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