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想起一上午要忙的事情就不免嘟囔了一句,“又是一个不能闲的休息日。”
“你忙完了歇歇,别太累。”老付忙说。
我没支声,一上午要能搞定这些事情就算谢天谢地。
忙了一个星期,周六才能好好的细致的搞搞家里的卫生。不仅室内,前院后院,还有大门外,这几天村里为了应付上面的什么检查,砍掉街道所有的树木,只留下葡萄树,还得是搭好架子的葡萄树,其余的花花草草包括种在墙根的蔬菜都挖出来弄成了水泥地面,说是人行道。这就不能说人家清除的没道理,越来越多的私家车占用道路,人不就得顺着墙根溜。
这一弄,街道尘土飞扬,家里更像土场,我早出晚归,眼不见,心不烦,周六来个大扫除。老付说他看不过,还拖了几次地,我咋就看不出来?反正我自己的成果是显而易见的,院子我是先扫后拖,白瓷的窗台擦的干干净净,院外水洗拖把拖,自认为纤尘不染。院子的南瓜蔓剪掉了黄叶,今年是指望不上它结个南瓜了,看点绿叶黄花也不错了。
冲洗院外的地砖的时候,格连姐嘴巴凑近我耳朵说,“打扫打扫进去吧,你对门给孙女过百天,人家配毛色,眼里有台阶,我不给他们随礼……”
我也没打算随礼,只是我没吭声,不随就不随,咱也不说多余的话。他们俩家以前关系最好,人家女儿结婚时就像她自己嫁闺女,人人都说她拿别人家的事当自己家的事情。格连姐儿子订婚请街坊四邻去喝喜酒,他邻居家没有去人,格连姐耿耿于怀,今天还说这事。但格连姐不知道街坊四邻咋说他们家,“订婚都叫人随礼,这明明是敛财。”
玉琴依然无所事事,隔着墙我听见她在邻居家和人家说着她的孙女,自从她有了孙女以后,我听的最多的就是她女儿的孩子怎样怎样……
一会儿她又在大门外给人说快递给她送来一套化妆品,有四个瓶瓶,有面膜,她自己又没有买这些,那人怎么送她?隔壁的男人说,“不用问,是你的儿女么。”
听不见她说什么话,但她想说的别人已经替她说了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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