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局限于造物,到认清主体的形象,艺术就花完了整个前现代。如何把过于清晰的主体放回造物,或许就是现代艺术直到现在仍然在做的,也必须继续做下去的。
我们看得到未来,却依然深陷过去。
我们的文明就是在和野蛮躲猫猫的过程中发展起来的。礼崩乐坏之后,潘多拉的魔盒至今合不上,文教一直不得不和毫无诗意的暴力机器斡旋,这才是历史的真面目。疆土的国一直都是肉食者们在抢来抢去,他们自有他们毫无下限的抢夺艺术,所幸他们损人不利己地毁掉了那么多东西甚至诗人的生命,却灭不了文字和感受力。当人作为人的主体性都随时可以被野蛮蹂躏,我们的诗人就是全世界最坚忍、最懂得诗之尊严的族群。诗三百以来,诗之国一直都自由地活在没有契约的土地上,这就已经是奇迹了。
人的感受力的局限性迟早会拉平一切流派和风格的重要性。
历史的三条法则:厌倦与创新,遗忘与重复,偶然。所以只要人性继续存在于时间中,风格的演变就没有尽头。交流比树立更重要。
后记:据说阿赫玛托娃被苏联迫害到不得不以原始的口述诗歌保持创作,苍天保佑我们不用沦落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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