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老同学莎莎的福,来到千岛湖,入住绿城喜来登酒店。
酒店忙完,约了家在千岛湖的好友余兄。
余兄是两年前我来千岛湖的地接导游,如今已经入职一家国企单位。
从两年前与我一样身份的单身狗变成了有房子有车子有娇妻在身边的成功人士。
说好来接我,一路沿着三公里长的新安大街,把象征都市的霓虹一迈一迈的甩在车后,载我到他经常吃饭的一家本地口味的餐馆。
当与他面对面坐下来我才发现他面容有些憔悴。
“你是房事过多,日夜操劳所致?还是工作压力太大所致?”
他选择了后一个答案,并补充到和老婆一周只有三四次。
点了烤鱼,老板说要等半个小时。
加了炒螺蛳,和一盘盐水花生,四瓶啤酒。
两个男人聊天不能没有啤酒,而聊天的内容很随意,跟下酒菜一样。
余兄讲到了北京读书然后留在北京一年的有趣的和潦倒的过往生活。讲到了千岛湖小镇单调的日常,是一个没有夜生活的小镇。讲到了千岛湖镇很小,大街上走路很容易碰上前女友。讲到了想去看话剧却找不到剧院。
我说,我有次去美琪大剧院,中间睡着了。
余兄端起酒杯,说,千岛湖小镇,上海大都市聚在了一起,干杯。
烤鱼不失时机的上桌了,整条鱼分成两半平铺在长方形盘子上,鱼身上盖了一层脆脆的花生米和香菜。身子下面裹着有豆芽,宽粉和成块的土豆以及豆瓣蒜。用筷子翻动鱼身,鱼肉也像豆瓣蒜一样剥落下来。
几杯下肚,余兄抽起了烟,问我要不要抽。我嘴里说着不会抽,还是接过了递过来的烟。确实不会抽,也不经常抽。
大概两年前曾在一位女同学面前抽烟,她说我抽烟的样子像个流氓。
男人酒喝了,烟也抽了,距离就更拉近了,话题更加随意。
从工作聊到事业,从恋爱聊到性,从丑恶聊到真善美。
和余兄见面不到三次,前两次一次在千岛湖,一次在上海。
“我们就是一生只会见面四五次的朋友,见一次少一次”,余兄吐着烟圈说。
我喝的肚子里都是液体,去了趟卫生间。
怕我没有吃饱,余兄又点了份蛋炒饭。店老板端上来满满一大碗,碗,是那种大大的盛汤的碗。
放在我们面前,是一阵扑鼻的香。鸡蛋,香葱,雪菜,颗粒饱满的米,亮亮的,泛着油光。
雪菜蛋炒饭,忍不住多吃了几口,肚子撑撑的。
饭后,我邀余兄到酒店。
喜来登酒店楼层走廊的地毯和房间的地毯我很喜欢,淡雅的色调,软软的。
“忘了带包烟上来!”,余兄跟我站在喜来登十三楼房间的湖景阳台上,他大呼遗憾。即使黑乎乎的千岛湖面什么也看不清。
望了一会儿,他指着左手远处“看到那个拱桥(秀水桥)了吗,拱桥后面灯光很足的那一排住宅就是我家”。
陌生城市的夜晚,灯光璀璨,我看到了无数的亮光,对于他是如此熟悉,对于我又是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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