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客厅,摆有一张用老椿树树根雕刻成的一张小茶几,每每看见它,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地亲切感。
我与这棵老椿树冥冥之中,有一种丝丝缕缕的牵扯。
听奶奶说,我是在老屋后这棵椿树下生的,又正好是春天,所以我的名字里有一个"春"字,椿木的春。
从我有记忆起,这棵椿树就长在老家老屋的后面,距老屋约有二米远。当时,这棵椿树围合约二十公分,不算高大,也不算茂盛,因它一直顶挡着一块约几十吨重的大石头。树根向上三米是斜着长的,并紧紧地贴着大石头,直长到超过那块大石头高时,才敢向天空中直起身来,为了能直身,还有一小侧角的石头长进树杆里,这扭转处成一个大疙瘩。
老屋后的那块大石头全靠这棵椿树顶挡着,顶挡了几十年。 小小年纪的我,就知道这棵椿树活得挺不容易的。
在我七八岁时,和小伙伴们玩"躲猫猫"游戏,我不小心掉到屋檐下的阳沟里,把左手臂该摔断了。母亲抓了草药给我敷上,父亲用了两块褐灰色的木壳给我包夹着,算是给手臂作固定。
有十天左右,突然有一天早上,我发现屋后这棵椿树杆上,有一小正形的树皮被剥开了,裸露出灰白色的伤疤。忙问母亲这树怎么啦?母亲指了指我手臂上的木夹壳。我明白了,是我连累这棵椿树了,这两片木夹壳一直贴身陪着我几个月,比现在用的钢板要奢侈得多了吧。
多年以后,那块伤疤结痂了,却始终凹着。我心里一直愧疚。这棵椿树一直长不茂盛,都比不过十几年后才栽种的另几棵椿树,有比它高大一倍或两倍的。
七八年前,老家要新起楼房,老屋被拆了,因要扩宽一些,得把那块大石头炸了,这棵约八十年树龄的椿树也被砍了,树杆用着制作楼梯扶手,树根被我拿来雕刻成茶几。虽然,这茶几日常用的次数不多,但就是喜欢把它置放在客厅里,看着它,心里总泛起一股温软,那么刻骨铭心。
与我有肌肤之亲的椿树根的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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