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聋

  80年代的那天，那个村庄来了一名不速之客。那男子身材矮小，干瘪，浑身上下没有多余的一点肉。黑，如果不是他的长相不太符合，真真会将他当做非洲人。男子莫约三十多岁，可条条皱纹却早已布满他的脸。行动迟缓，拄着一根底端发黑开裂的竹竿。

  男子来历不明，孤身一人。村里人只知他无父无母无兄弟，无妻无子无朋友。只因他长相吓人，青筋突起，在那张黑脸上更凸显他的阴森。他被村人所嫌恶，更因他的先天残疾，既聋又哑，他被村人喊作哑巴聋。   

    哑巴聋所经之处，孩子必会捡起石子向他扔去，他说不出话，呜呜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机车坏了的声音，更加的骇人。孩子被吓跑，他低下头，无声的哭泣，那时的栀子花开得正盛……

    哑巴聋无工作，平日里出很远的门，回来时就带回了一些食物。由于他残疾，是不会种植的，这是所有村人都认定的。所以他的食物是被人所诟病的。是被人认为偷来的。那日，哑巴聋带回了一大包的芋头，他住着那根底端发黑的竹竿，拎着芋头一家一家的送去。虽不是好东西，但平白无故得到东西，村人都是高兴的，对待哑巴聋的态度稍稍的缓和了。回来的路上，栀子花的味道弥漫。

    第二天，哑巴聋的小土屋前堆满了人，村人叽叽喳喳的，嘈杂声包围着小土屋。哑巴聋被一群村人围着。

    “说，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芋头?你怎可能有这能力种芋头?而且偏是你昨天送来芋头，今日我家的芋头田就少了芋头！！！”

    “说得对啊，怎会如此巧?”

    “定是这哑巴聋做的！”

    村人的声音包围着，嘈杂声不绝。一双鞋子推倒了哑巴聋，他跌做在地上，无声呜咽，虽听不到，但他心中的绝望已然溢满。次日，小土屋的门上多了一把铁锁，路旁的栀子花已经到了花的末期，开始了枯萎。

    后来，村长调查此事，那家人的芋头是被牲畜所偷，而哑巴聋的芋头是他在远处的一片荒地上种下培植长成的……

    如今，又到了栀子花开的季节，朵朵洁白，沁人心脾，飘香满路……

哑巴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