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猫总能叫醒正在酣睡的我,我睁开睡意朦胧的眼,起身展了个懒腰,随后提起阳台的紫罗兰朝室内走去。
今天不用上班?仰卧在沙发一角的妻看着我问道
不用,我扬了扬手中的花,今天是难得的放松日子。
不错嘛。妻说
哪里哪里。
给紫罗兰浇完后便转身向二楼走去,早晨约了坤晨跑,作为准备现在是该把毛巾带上,换上一条宽松的短裤。随后从衣柜里拿出妻不知何时准备的短尾袜。
午饭可能不回来吃了,我说
哦?楼下传来妻子的疑惑声
当然如果回来了也不一定。
那我多准备一些些咯。声音接着从楼下传来
穿好后,来到妻的身前。
此刻她正在茶桌前品着花茶
温润的阳光透着她那成熟却又有些俏皮恰到好处的的脸,懒洋洋的又斜射在沙发上
不做瑜伽?我问道
妻摆了摆手
下午真不回来?
我想不用了。怎么了?我走过去在她脸上轻吻一下。
妻的眼角,虽经过岁月的流逝显现出的淡淡鱼尾纹。在我眼里却显得和蔼可亲。
爱你。我说
怪人!妻喃喃的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将手搂进妻的怀里,就势倒在沙发上。
喂!妻搂着我的头。
怎么了。
迄今为止 不觉得我们过的太过顺利?
太过顺利?
嗯妻点了点头
从相识再到婚姻,我们一起陪伴了8年的风风雨雨,虽有些小波折,却也一路走来相安无事。
那样不好么。我问
不是不好的。
只是我时常在想往后我们的人生该去往什么地方,会有如何的风景呢。可每当这个时刻脑海中便会显现出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
嗯,妻看眼摆放在桌上的茶说道:
有时会感觉到一阵透明的地带。那里是时间停止的空间,彻底的透明。
真空咯?我问
或许。妻说
那……我们也在那里吗?
妻顿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离望着我。双瞳中透着一种探寻的意味,那意味使我想到了消失在时间尽头很遥远的地方。
别想这么多,我捋了捋她的秀发说道。
窗外不时传来喜鹊的喳叫,一股黏稠却又清新的气息传来
这股气息透着墙面展开,尔后将我牢牢按在沙发上
烤漆的时钟正发出咔吱咔吱的响声。仿佛世界的尽头被一点一点的分针碾碎。待秒针走过一圈,分针跨过下一刻度,妻缓缓说道:我怀孕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使我感觉到一阵空白眩晕。体内肾上腺透着脊椎上升。我努力的抑制着。
茶几的薄膜反射来白色的光芒。像是在宣誓着那里是世界的静止路口。
或许肾上腺应该冲往那白光缝隙处。
正当我想着
妻忽然起身抿了一口桌上的茶。随后转身离去。
我想起身却动弹不得。
午后我拿起昨夜开的红酒,倒了一杯。坐在餐桌前。
红酒消失。很快又一杯出现。
饮尽最后一口,我想我就要当父母了。
自然而然的事情。妻的声音在脑海里说道
我抬起头然而妻不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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