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母亲节。写母亲的诗文浩如烟海。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却依然是《要短句,亲爱的》。概因这些天每天都在和同事们说:要短句,亲爱的。
《要短句,亲爱的》这本书出来后,我曾经以为,它至少会在坊间流传一阵,可是,就像一片树叶落于湖心,它掀不起半点涟漪——这样说有些不公平,因为我知道,至少有一个人,在不同的场合,提到过这本书。他是黄集伟先生,在一次读书节目的电视访谈中,还有是一篇文章中,好像是圈点年度图书,作为书评家的黄先生都提及,2003年度给他留下印象非常深的,有一本小书:《要短句的,亲爱的》。
深以为然。
对于极度的衰老来说,不存在集体。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母亲在养老院里,女儿目睹生老病死。女儿是叛逆的女儿,也是顺从的女儿。女儿坚强是因为母亲珍惜她,女儿脆弱是因她珍惜母亲。现在,母亲不在了。怎么去写母亲,写出辽阔的现实?试图抓住生活的暗流?“要短句,亲爱的……”此时,母亲的忠告犹在耳边。
在《要短句,亲爱的》里,母女之爱被表现得自然,深挚,无与伦比。读《要短句,亲爱的》这本书时,我一直在想,所有的母亲都是旺盛的故事源泉,它喷出或涌出了许多故事。“我想到她,想到我,想到我们两人,因为是一回事。”
有一次,一个朋友问我:你一生中最感谢的人是谁?你一生中对你帮助最大的人是谁?你一生中最恨的人是谁?前两个问题,我的答案是一样的:母亲。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恨字。
我的字典里只有爱。爱,或者不爱。
又及:本篇记于2007年,隔了整整十年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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