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邂逅它时,卖花的大姐说:“春节时肯定可以开花。”深信,携之与归。
回家后,欢欢喜喜置于一个沿口描了深蓝双线的白瓷茶洗里,白,绿,蓝,三色甚幽雅。初一二日,搁于阳台茶桌,注水浅没其须,不见变化。后几日,气温猛降,便移至内室,因空调干燥,耗水甚猛,便多加了些,不予关注。
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小女怅然说:怎么只见叶子长呢?细看,果然花苞犹弱,绿叶腾腾,问度娘,水多矣。
又过数日,适逢庐阳一怪为其家中水仙赋诗,见他家花开甚茂,而吾家依然是碧绿一丛,以手笑指说:不争气!
不觉已至年后初三四,既回暖,便重置阳台,见花苞饱满,喷薄欲出。
前天凌晨悄然开了一朵,昨日黄昏又绽开一朵,双姝并丽,黄衫白裙。
今日午时,与小女对坐,泡了凤凰单枞的雪片,出水不敢太慢,虽不能似素日的从容,其冷韵花香却瞬间得出,更胜春茶。
抬首见水仙,盈盈而立,试嗅,浓郁伧俗,猝不及防,诧异,一时失望,低看了她几分。
小女说:“哪有完美的呢?别在她面前说她坏话了!”而后抿了口茶水,微微沉思,吟了首打油诗,如下:
轻薄罗衫黄花蕊,
纤纤玉足来戏水。
你若问我名叫谁?
水中仙女回头媚。
二人抚掌而笑,对水仙道:“此诗就算为刚才的不敬而赔罪吧!”
又忆起隆冬皑皑白雪中的腊梅,质薄如蝉翼,味辛猛烈,自有清透逼人的风骨。
前晚去梅林,红梅白梅零星已开,其香浓醇,蜜蜂往来环绕。再嗅半萎的腊梅,香气几无。想是它绽放一冬,体力耗尽,强驽之末已矣……
可见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闲言几句,并无所指,文随心至,聊记当下意念起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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