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陌生》

《城市的陌生》

文/陈雄辉

城市的陌生

可以撇开高楼大厦

可以忽略人头攒动，去慰藉

一个人的孤傲

没有人情味的车流

终究省多少情商，省多少斟酌

一个人的街头

可以很简单地组词造句

即使翻开一本陌生的书

拐弯与停顿

那时未解的破折，错过的

或许都在这里

就像一列缓缓前行的绿皮车

错过了某个沧桑的站牌

又好像在一首古诗里

找到了一座城的两根软肋

即使绝望与你无关

一本书深锁着另一种命运

城市的鱼鳞云涂抹着假象

你好像可以透过两只无助的眼睛

摸到了孤儿院和敬老院的脉络

顺便也触到一个避难所，它

还在一次灾难的后方

就如现在

往事安静了许多

众多的胡同空无一人

在这夏末，一本书满是静叶的影子

你不妨打扰这市井的秩序

所谓的铜墙铁壁

所谓的钢筋水泥

不如到尘埃里

去辨认文字的根基

或者，直接搬到地名里去生活

扎下根，穿过写字楼、牌坊和街道

再向下，或许能深入到故国

直到找到文字的仿宋体，那座

危在旦夕的城，前面是宋人

后面是金人

这次真错过了大风起兮？

还好，身后有杏花三十里

木兰花慢，竟以一首小词

收留了这千年的踉跄

这次真错过了大浪淘沙？

很多朝代还在牢笼里打坐

一排排玻璃沙的房子摇晃着

故国的栈道上满是贼影

这么多年了，他们住过的每个房间

都在黑暗中莫名地战栗

这次真的错过了

大错特错！

在一本书上总能找到

末代的封存，无可奈何也罢

表述的平庸，无法提到他的名字

我们在大街上各奔前程

偶尔又从小路上抄回来

原来错过的都在这里，他们的荒唐

加上自己的任性，城市的陌生

原来是一本不错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