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清梦的内容。
在残存的记忆中,我和爸爸一起回到家里后,妈妈正独自一人待在储藏室里,试图修理好一样类似喷雾头的东西。
这东西可以发射出如同“蜜蜂”一样的小型生物,这个“蜜蜂”对于我们的生活是非常重要的,至于有什么用处,我已经不记得了,只依稀留下了没有它就没有现代生活的模糊印象。
总而言之,喷雾头其他的功能正常,唯有那个最主要的发射“蜜蜂”的功能有残缺。
不管妈妈用了多少清洗剂,重新添加了多少原料,发射“蜜蜂”的功能灯都没有亮。
她瓮声瓮气的说了些什么,似乎是抱怨手中的这个东西是便宜货。爸爸恼怒的诉说了自己的辛苦工作,为养家糊口背负的压力。他们大声争吵,互相指责对方。
妈妈一气之下丢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身离开了储藏室。爸爸也是一脸的烦闷,站了半天,嘟嘟囔囔的走了。
爸爸离开之后,我独自在柜子前拨弄喷雾头,试图将旧有机器中的“蜜蜂”放出,再充入这个东西。
我失败了,就用喷雾头喷出水枪,将所有漂浮在储藏室里的“蜜蜂”都杀死。这当然也使得柜子里积起了一大滩水,溶化后的“蜜蜂”和水混合,使得储藏室内到处都湿漉粘稠。
听到声响赶回来的爸爸说赶紧收拾一下,然后把这个柜子搬掉,在这里放置一个取暖柜。
我一直在想取暖柜是什么,过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取暖器,为此我嘲笑爸爸。他正要回嘴,说出的话就像是卡带的视频一样,“呀呀呀呀~”一直到我醒过来,耳边回绕这样的声音。
梦的大部分的内容都已经边的模糊了,唯留下这最后的一个景象——周围的一切在细微处开始扭曲,连我的思维都空白成一片,只留下那瞬间产生的念头,不停的重复。
身体并非不能动弹,和以往的经验不同,双手的手肘处的的确确感受到了手掌,嘴巴也不能说话了,像是嘴唇黏在了一起。眼睛却睁开了似得,看到一张小小的脸,模模糊糊的圆脸。
现在已经想不起来那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那的确是张人脸,圆圆的脸上有模糊的口鼻。
起初的恐惧被这张小小的脸给驱散了,我怎么会被这样的东西压制住呢。我开始不停的使唤自己的身体,手要向前动一动,腰和腿左右的挪动。
回想起来,手肘处的手掌很大,力量也很大,紧紧握住我。
几次似乎都要挣脱开了,却又被紧紧的按住。
我脑海里大声的咒骂,身体渐渐苏醒过来,可以随意的动作。那种桎梏消散了,我坐起身,又迷迷糊糊的躺了回去。
又要沉入睡乡时,那双手握住了我的手肘。
这样的情况反复出现了三次,不管是侧着睡,还是仰卧,都被压住了。从口呼佛号到大声咒骂,最后,有一个年轻的女声从头顶的后方传来,“够了。这样就够了。”于是一切都停止了,时间到了七点五十分。我今天还是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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