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真的气急了的时候就会想,自己干脆也就走到马路上,站在斑马线上让哪家不懂交规的人给撞死算了。
苏笑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怎么就这么绝望。
可能会有人说苏笑玻璃心吧。她还记得最初的隔阂是在八九岁的一天早上。自己病得站都站不稳,头脑晕眩。在父母房门前等到九点半将近十点,怯生生敲门说自己发烧感觉难受。
她记得父亲那时候的每一个字。字字戳心蚀骨。
“一大清早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自己就不会照顾自己?我们又不是医生!”
苏笑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蜷缩在床角都成一团。
后来,她什么事情都不肯告诉家里人了。不是她记仇或者别的什么,因为跟自己家里人说这些未免太过严重了。她只是再也不愿意承受失望的感觉。
孩子小的时候你要让着,即便她在自己最喜爱的书上乱写乱画甚至撒尿都因为小就有了万全的理由不被理会。
苏笑心里最后的温暖都冻住了。
后面,苏笑知道是自己太过苛求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苏笑不做声,把一切都锁进抽屉,防贼一样防着家里人,爸妈妹妹尚在其列更不要说是旁人。
苏笑把自己排斥在一切人之外,一直沉默着她的沉默。小学,初中高中。
小学她过得磕绊艰难。受了欺负就去找老师,受了老师责骂就自己默默扛着。
但是最后,拿着自己优异的成绩单,转身进了全市最好的初中。
让我告别以前的生活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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