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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笑放下电话,一直都在想,是什么让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个愿意在明面上给出明确拒绝的人。她说不得很早开始就已经不再是原本的苏笑。
苏笑觉得自己每次回国都是最大的考验。她并不知道在这样日新月异的环境里,自己在家里看到的那些往来穿梭到的客人中有多少自己曾经晤面。苏笑小心翼翼地问到底该如何称呼他们,她怕冲撞了会让以后父母与这些人的关系不好。
母亲曾经夸她小时候一张利嘴什么都不怕,但现在苏笑已经不能再做当初的事了。苏笑小的时候喜欢摔东西,难道她现在还要如那时候一般幼稚而不通情理么?其实苏笑知道,从妹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原本模样。
苏笑当然没有怪自己妹妹的意思,毕竟她也是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这个家庭。她最初见到肉乎乎一小团子的时候还真是欣喜万分的。
苏笑想起来觉得有些如梦似幻。很多伤痛的回忆大概不说一辈子都没人会知道。那时候是苏笑小的不懂得如何去说,后来呢?
苏笑的心里温度正在逐渐冷却,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回转了自己的温暖。记得小时候她喜欢坐在爸爸的车后座上,尽管只是一辆高高的二八大杠,但那时候她仰着头拽着爸爸的衣角。当爸爸变成了父亲之后,苏笑和他的距离已经远了。
现在再想当初的事情,苏笑一阵阵地就觉得后怕。母亲轻而易举发现了苏笑与父亲之间的隔阂,可是发现了又如何呢?她问,苏笑只笑笑而已。到了海外,苏笑终于不再感到压力像黑云罩顶一样压得她透不过气。
苏笑不是冷心的人,但她忘不了一下下打在自己手上的木板,忘不了大冬天自己的手冻伤之后手上的水和竹竿。
苏笑估计父亲早就把这些拢共丢弃到了脑后。时隔五六年,苏笑和他的父亲手上都有通红印记曾经留下,苏笑听父亲说他用木板一下下打自己的时候,当初眼睛是潮湿的。
这些年再想想,打在脑袋上的巴掌,到底父亲还是不觉手疼。
可她早就心寒了啊。
也许一株草的生长,就连洒下种子的人都不曾知道不曾留心。就连洒下种子的人,也会从它身上踏过去。一个不准践踏草坪的标语又能在哪里伫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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