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行经的街,也许有六年,他住在街的末尾,无数次的穿过彼此依傍的矮楼前,和那安置在街道中央,一个开放的 信箱。 每一次,徒步回来都很晚,像是夜深人静里,只剩下一盏路灯的呼吸,他已经习惯,独自经过,瞥一眼,生锈的信箱,而后回去,自己的处所
一切如往常,直至有一天,开放的信箱里流露出一封,空白封面的信
四下无人,唯独昏暗的光色,悄悄地窥视。
他弯腰想将它捡起,却又隐含着某种疑虑,担心打开了谁的秘密,他知道,他并不想知道太多,然而出于那沉睡的好奇,又或者孤寂,他被一点点的催促着,开启了那封没有由来的信。
好似一个女孩的笔迹,像是自言自语,却说着自己的心底:
亲爱的你,如果你愿意听,我都想一直给你写信,哪怕,哪怕我只是看到,信已寄出,在我父母,都离世以后,我一个人,过了20年,没有眼泪,也没有笑意,我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心里在希冀,某种不可企及的感情。
我的身边没有什么朋友,我也不知道向谁说起,只是心底里有一个念头,这世上有一双耳朵能够听懂,也许也只是我自己想说。于是我写,就像是给天堂的信 。
这种对世界的陌生,是我自己没有办法懂得,却好像,也不觉得陌生的情愫, 身边好多人,和我一样,寻找各式各样的信封,一个可以收纳自己心意的信封 我看着他们的眼睛,算是一种对世界的失迷,只是他们觉得我小,不懂,所以,也不和我说起
可是你知道吗?我猜他们心里,和我一样,有一份对天堂的期盼在落空,一种期待,期待一个最美好的地方,期待一双最温柔的耳朵,期待一种安静,让人能够安心的倾听。
虽然我没有找到天国的入口,可我真的相信,而且一定和世界不一样 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我的爸爸妈妈,有人跟我说,他们就是去了天堂,可是,我也能去吗?我好想见到他们,和他们说,这20年里,他们不在的光阴,对我,是多大的艰难。
你知道吗?我真的不相信所有人都去天国,我真的相信,去天国有钥匙,我也好想找到,我好希望用钥匙打开天国的门,遇见,我永远都不可能于今生再遇见的面孔。
我已经不太知道,怎么真实的和人流露我的软弱,有的软弱,可能真的不被理解,也不能。 你知道吗?我鼓起好大的勇气才写这封信,因为,我需要,一个愿意听我诉说的耳朵。 流露出个真实,而不必隐藏的我,我软弱,而破碎的心…
……
……
信的结尾,是一串的省略,省略的符号,像是未完待续的开始。 他看完信,小心翼翼的将它合上,放在怀里,向家走去,深夜两点,路上悄无声息,他的心里却仿佛泛起了某种不可言喻,不可言语的感情,他知道,他和她一样,在寻找天国。一种不可遏制的憧憬,他知道,他和她一样,不知道天国入口在哪里?他想,也许,他会收到第二封信。
我不知道这个女孩的信是否有第二封,我只知道,也许我们都和他一样,寻找一种安静的倾听,一种真的能够理解我们软弱的,深厚的爱的感情,有一次牧者提到,神给信他的人,一个很大的特权,就是终于可以回归那个,与主深厚而坚定,被他完全理解而接纳的关系。感谢主 愿我们都能,听见那个上帝与我们的盟约,愿我们心中的信,都能够投递到那天国的信箱。
("时生有爱"电台同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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