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心情叫做自作多情,恰好那个时候你也拥有过的自作多情。
“2”是我在补习班里认识的女孩子,第一次和她接触的时候,是在补习班的楼梯上,一个子不高的女孩子拍了我一下说道“嘿,你回家呢?”
那时候补习班里的人都不认识,每个人独来独往,我也一样,更甚至我更独来独往,当时高一已经过去,所以当时的我已经学会了面对寂寞,开始孤独之旅——逃避着看小说,看书。
突然就有人主动找我聊天,那好吧,我愣了一下,便嘻嘻哈哈了,说“是啊。”。
之后熟络起来,甚至因为高二同班而欢呼雀跃了一阵子,我们两个熟悉的像是好闺蜜,我这么认为着,后来也却是这么像着。
可是倒是不太一样的缘故,她有男朋友,我的朋友独占欲让我不喜欢她和男朋友在一起吃饭,她便陪我,后来闹了矛盾,再后来说想分手云云,后来我便不再清楚,因为不知道怎么样就疏远了。
还记得第一次她和我起争执的时候说“你别和我在一块了,你太高调了,我不喜欢高调。”
我是一个被人称为人来疯的阳光下蹦跳型的女孩子,和她一起玩的时候我没在意过其他女生怎么样,也没想过要去和她之外的女孩子玩闹什么,但是她和我不一样。
不一样是在哪里?
好像是她体育课不喜欢活动,觉得累,会弄脏衣服,而我活跃的像个假小子。
好像是她喜欢和女孩子一起合伙上厕所,而我觉得没意义不去,又好像是她喜欢去外面吃饭,而我安于食堂的饭菜。
还有什么让我曾经很伤心的事情,好像是关于一次疏远了很久之后的事,我在宿舍的时候,当时和她在一个宿舍,我就特别委屈,我说我不知道我错了什么了,她说我太高调了,可是我真的比她们低调吗?她和其他女孩子一起玩闹的时候真的也不低调啊,我的高调也只对女孩子而已,好像相对还是更低调,我就委屈的偷偷蒙着头不发声的哭,最后临铺发现问我哭什么,我不知道哭什么,我就说我高一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特别好的姑娘,我从来没对不起她,可是她不理我疏远我了。
是的,我对别人说是高一的姑娘,可是那些我对姑娘好的事情,都是对她好的事情,于是她知道了,和我道歉着什么,说我误会了,我说她想多了,我说的不是她,但是她不信,只是装着相信的样子。
也是,毕竟我的怨气太深。
当年自作多情的我都在想些什么,我自己也忘记了,如果说我有对她好多少的话,可能只能用零食来说吧,每星期带的零食分给她最多算吗?遇到好吃的就想带给她算吗?忘了我都干过什么,只是当时觉得我离她很近,不过后来当我发现我的靠近她都会躲开的时候,才算是真正寒心了吧。
她们,她和她的新玩伴一起饱含着深意的笑着,好像是在开玩笑,但的确是疏远了。
也怪我的缘故,那些我懒得一起浪费时间的时光,可能就是距离,直到隔阂扩大,爆发成陌生。
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个老好人,基本上老好人的概念就是我有什么东西都会分给别人,没人告诉我我需要自私一点,因为只有自私的给予才会被珍贵,太多的纵容或者说在乎,又像是献媚,和自荐枕席一般无二的被倏忽化成燃烧殆尽的灰。
换座位的时候总会想要离她近一点,她说我和别人约好了,最后我不知道我要和谁约定好,因为我倔强坚强到无与伦比,所以就算是剩下来的那一个,尴尬无比的情境下,我也能淡定的接受和一个陌生的男生组队,然后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人怒气冲冲的和挑选他和我临对的人骂几句,最后踌躇着不愿意,最后总会有他相识的女孩子或男孩子们喊着,你过来吧,我们三个人一个队。
我去找她,她说我们这已经有三个人了,你再去找找别人吧。
然后我点点头说,嗯呢,然后一阵鼻酸的踱着步子云淡风轻的走回教室,躲在教室里趁着没人哭一哭表现一下自己的委屈,或者低着头听着教室里表针的滴滴嗒嗒看着我借来的各种名著阅读,活像我是个追求文学的学者,而不是被一群人变相抛弃的落单者,就好像我是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爱好者,不是个逃避现实只求忘记的躲避者。
反正体育课只有两节,过去就好了——期末的时候考试排球,我笑着和体育老师说,不过就不过吧。
自己一个人是分不到排球练习的,可是就算有排球,谁会和我一起玩呢,我只是一个闲到无聊自己和自己玩甚至有时候就拿排球当一个足球或者它只是一个球,扔在地上的时候,我在它身后踢着它走着,也不算太无趣,也不算太有趣,不过比自己一个人走路强了点,她和她的朋友们一起绕操场的时候,我跟在身后是不行的,会被躲开。
记得有一次她身边的朋友好奇我这么做是在干嘛,我就笑呵呵的和她说“你看我这么做,算不算是言情小说里面说的‘带球跑’啊?”
她就很是不耐烦的样子,或许她笑了,或许没有,我忘记了,总觉得她离得很远。
后来的后来我开始踢毽子,鸡毛毽子因为我一个人的玩闹,带动了几乎全班的人,因为我总是一个人踢毽子,她也会偶尔找我借,不过倒没怎么和我玩过,是和她的小伙伴。
之后的之后,又一次我想要和她缓和关系的时候,那时候我从厕所出来洗了手,找她要卫生纸,她说“哎呀你自己不带,我卫生纸也快没了。”
我就手在身上擦擦拍她肩膀,问“你在干嘛?”。
那时候我走了大半个班去找她,就想和她说几句话而已,可是她却动作很激烈,一下子把我甩开。
“啊!”她的声音因为急促几乎都变得不像是女孩子的声音,粗糙的响亮,班里人都看了过来,她恼怒的和我说着,“你手上有水!你碰我衣服碰脏了!”
当时身边是其他女孩子,都惊讶的看着她,也看着我。
我当时就生气了,也有点无奈——说了些什么——你觉得我从我的位置大老远跑来你的位置,就是为了找你借卫生纸擦手?你觉得我会拿湿手碰你衣服?我的手本来早就干了好吗?而且我的手,是有多脏?你嫌弃我嫌弃的这么彻底?
我就笑了,一边笑一边走回我的座位。
之后她在晚自习给我写了一封信,说了很多道歉之类的话,我很受用,也觉得算了,她心情不好。
然后我继续发现现实是,我再也没办法和她交好,或者是自以为和她交好了。
她依旧和我疏远,我心里的伤疤也从没有复原,可能我也伤害了她而不自知吧,终究也就那么远了。
直到后来后来的某一天,她找了我,因为我鲜少认识了几个外班的走读生,可以借到校卡出门。
是的,在这方面我很在行——连续帮她借了三个星期的校卡,每次借两张或者三张,用我的人情,但是我从没有和她一起出去过,我等着她邀请,但是没有。
直到我实在也烦了,我说我不想借了,她说,哦。
又过了多久之后的某一个晚自习上课之前,她在水房接水遇到我也在,她和我说,我之前写给她的信她刚刚才看到。
那封信是我用很近乎卑微的语气写的,想给她的时候心情纠结的要命,放在她的桌子里,却原来她一直没看,然而过了那么久,当时的我也已经忘记了自己写过什么了,好像是告别。
好像是那一天的晚自习下课,我纠结了很久,我坐在门口,当时我就和她说,“GAME OVER.”
她说,“你说什么?”
我说,“没什么。”
我和她说这话的那天晚上,星星依旧很亮,和每一天都一样,我的心情也没什么两样,听着耳机里的歌,一个人走在楼梯上,转身往上看,就是整个空洞洞的教学楼,像是我一个人的领地与城堡,偶尔出现几个学霸吵闹的经过我身旁说着某某道题某某考了多少分,正常的和生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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