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几个哥哥难得的来到了我家,就着一锅蹄花汤,我拿出一瓶老白干,陪着他们许久没有过的开怀畅饮。
其实我只不过小嘬了一高脚杯,慢慢的就开始了晕头转向,自从:写了“原罪”数落哥哥们后,心里莫名的就彻底的解放。从前他们那般讨厌的样子,现在居然变得亲切起来,我想可能还是源于血浓于水的亲情吧。趁着酒兴,我问:写了你们,生不生气?个个摇头否认,还不住的说:趁你现在高兴,尽管写,尽管写,接下来再一个一个的写,全家就你有这点爱好,我们定会支持鼓励,绝不拖你后腿。
二
也许是酒的威力,我听了高兴得像年幼时那样手舞足蹈,突然感觉憋了几十年的千言万语,好想来个滔滔不绝,可张嘴的时候突然发现,千言万语明明涌上了心头,突然之间全跑了个精光,想说的话一句都想不起了。我不甘心,捂住脑门,努力的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终是徒劳,只好无奈地默默放弃我难得的话语权。
两个嫂子滴酒不沾,清醒的在一旁看着我们,她们的表情,就好像曾经看母亲喝酒一样,有点习以为常,有点无可奈何,反正绝对不是喜欢。当然我也习惯了她们的存在,更习惯了视她们为空气,难得管她们高兴不高兴,老妈和我们只管喝得面红耳赤,只管高谈阔论,天花乱坠。
三
哥哥们把我的酒瓶不停的摇荡, 直至最后见底,嘴里不停的嘟哝:哪来的一斤?最多半斤。
记得他们指着我:天,你的每个动作,每个言语,简直就是老妈的复制粘贴,活活的翻版!我轻笑着说:只是行像,而意不像,老妈一生的烟酒茶和那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无论如何也不像。
我且保留着自己就好,作为母亲的骨肉,能有如此相像,一是遗传,二是母亲的言行举止早已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看着相像这应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四
一杯喝完,我已经颠三倒四,哥哥们如何离开我也不得而知,
只是半夜三点醒过来,就一直睁眉鼓眼的到天亮,脑海里总浮现出跟哥哥们喝酒的场景,具体说了什么,居然模模糊糊,仅有少许的片段在脑海中慢慢的在回放,但大部分还是空白。
我终于知道,50岁的年纪可不是白来,才过了生日几天,就喝酒断片,半夜酒醒,再难入睡,这些实实在在的状况足以证明,老了就是老了,再也不胜酒力了。
喝了几十年的酒,终于到该说拜拜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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