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故事打动了你,而事实上,是你的过往打动了自己……
1.
最近,读书的时候特别容易泪目;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就在今晨的阅读时间,我读着书,泪水再次盈眶,我从桌面轻轻地抽出一张洁柔的纸巾,覆在即将奔涌而出的眼眶上,温热的液体柔柔地穿透纸巾,到达我的食指肚尖,心中的忧戚如一池春水渐渐盈满。
有电光火石的那一瞬,我不断地思索:这故事无比寻常,又何至打动我于此?
尔后释然:是这寻常的故事,令我忆起了自己的过往,书中人物的心思,被我关联到记忆中自己的点滴心情,于是,往事如雾如烟,重重叠叠,笼罩下来,让人迷惘、窒息、悲恸。
原来,就算你不愿意提起、想起,它依然根深蒂固地植于记忆之地往事之园,只等风儿轻轻一吹,便如丝雨轻烟,无处不在。
原来,打动我的,从来都不是别人;令我悲恸的,也只是我自己。
2.
插在女儿自己动手捏造烧制而成的小花瓶里的,是我那天去走访客户时顺手买的一枝五元的洋甘菊。
算起来,它已经呆在瓶子里第五天了。一枝洋甘菊,经过裁剪,插到花瓶里,给我带来了一个影影绰绰、朦朦胧胧极其绚烂的春天。
窗外有叽叽啾啾的鸟语,眼前有足矣抚慰我一个季节的美丽,淡淡的花香与静雅的茶息胶着在一起,花影、茶色让我暂时抛下了人世间的一切纷扰困顿迷惘……
这些精致的小小花儿,它们似与我一样,极其喜欢这个小小的安静的家园,故以令我错觉,它们比来时更显得光鲜亮丽:叶子惬意又极有精神地舒展着,花朵儿也极尽繁华。一张张素雅洁净的小脸儿,仰望着我,似在讨我欢喜,又似少女们清纯无畏的心思。
我爱它们,时不时俯下头去轻吻细嗅;想必它们也爱我,不然何以如此美好的姿态展现于当下!
3.
那一只不知名的黑色虫子,经过了一路的横冲直撞兼“长途跋涉”,从客厅游移到了我的卧室,彼时我正聚精会神地做着课件,思绪完全沉入a、o、e的世界里。
女儿向着我的房门大声说:妈妈,它飞到你的房间里去啦!
我才如梦方醒,“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跃起,操起床边的电蚊拍,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它在天花板上的筒灯附近开始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当然,攻击的并不是我,而是灯光或是墙壁。大约十几秒或者几十秒间隔一下。
我从电脑桌边转移到了房门口,一只手拿着电蚊拍,一只手抓着门把儿,两只高度近视的眼睛眨也不眨地跟着天花板上那细小的黑影儿转。
它好像并不想和我对战,一直盘亘于强光附近,有点像飞蛾扑火的感觉。我备战了良久,看似无用武之地,遂关了电脑,跑到客厅喝茶去了。
等到我洗漱完了回房间开灯一看,它早已不知所踪。我纠结了半个多小时,在选择客厅睡觉还是房间睡觉的问题上,引来女儿在一旁嗤笑我傻。
拿了两个软耳塞塞住两个耳朵,心一横,熄了灯往床上一躺,管它有虫没虫,睡觉最重要,同属茫茫宇宙中极其渺小的生物,与虫共眠也罢!
4.
午后时光,清风徐来,扬起厚重的布帘子,绿色的龟背叶影影绰绰,没了鸟儿的叽叽啾啾的声音,知了连绵起伏的唱腔又热闹起来了。
我沉入那漫无边际的绿色世界,疲惫中睡去的梦,该是充满美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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