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布朗小姐哭泣的不依不饶,软绵绵的瘫在钟国强怀里,钟国强困惑而又感到不安,神经质的问,你说呀?难道是因为我没有陪你?你……她惊慌失措的睁大眼睛,一把推开他,又滚在床上哭泣起来。到这种时候了,钟国强实在没办法了,看看表,已接近凌晨。显然他对布朗小姐的这种反常行为猜不透,也很难理解,难道仅仅因为她的绝对爱情的理念没有实现,就这样死皮赖脸的没完没了的哭泣吗?可是又一想,她以前不是这样呀!显然这种现象不那么简单,可是他又必须把精力放在警方身上,而不能围着布朗小姐的爱情事业转呀!他想既然她心里有哭不完的委屈,那就让她哭出来吧!因此他决定去驾驶台看看,与正在值班的王玉明商量,看采取什么样的方式,验证新上船的水手长施爱德斯的真面孔。他先在甲板上转了一圈,而随着茫茫中的夜海在地中海历史文化认同中的退去,而船的一侧,那看不到边的遥不可及的天际已呈现出迷迷糊糊的鱼肚白,而在这黎明的前夕,钟国强的脑细胞仿佛被什么人捅了马蜂窝乱七八糟的,那支离破碎的脑细胞残片所承载的现实舞台,就像是中国古代戏法的九连环,环环相扣,无论动哪一环,其它的各种环节就似警报器似的,发出形形色色的啼哭与呐喊,而且这种啼哭与呐喊不知以什么样的突变方式,触发更为复杂的局面。看看警方人物索菲亚虽然她总算承认了她的警方身份,可是鸿门宴的脱衣舞把戏中又似乎在掩饰着什么,还是没有把他的这个船长看在眼里,只知道表演她的脱衣舞和展示她的肉体的块头。还有那个弗林格阴阳怪气的外强中干,却又那么不可接近的神秘,就像是进入佛门,不露声色,又偷偷窥视着什么。而对于水手长施爱德斯来说,他究竟扮演什么角色呢?他真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失业者吗?还有送上门的布朗小姐的神神秘秘的哭泣,这一切现象热闹是热闹,可是在这种形形色色的热闹中究竟掩饰着什么复杂的引而不发的阴谋呢?难道这一切都是孤立与突变的前夜吗?难道这一切五花八门的人物都在按照他们固有的行为逻辑,同时在这个开辟新航线舞台进行神秘莫测的表演吗?当然对于这些种种现象,钟国强按照他的他的创造性的直觉,他可以找到许多答案,却找不到一种让他信服的一种答案,或者找不到多种答案汇合在一起的真理。由此,在这种不可通约的复杂局面下,他深深感到一种不可预测的风暴,一种来自远方的轰轰烈烈的雷电交加的雷声向他袭来,把他的脑细胞震撼的像是倒挂在苦海远航命运的大海里,分不清什么航向的何去何从,不知以什么样的方式降在他头上。这其中,什么开辟新航线的使命呀,什么预设家园中的女人肉体画廊呀,什么欧洲市场的开发与潜藏在船上的炸弹呀,还有什么天才男子汉的诗情画意与索菲亚的诗潮呀,统统在这个光怪陆离的舞台汇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藏不露而又色彩斑斓的大舞台。而他作为一个开辟新航线的船长,面对这种深藏不露的舞台,他又该如何选择化险为夷呢?他的伟大性格与伟大命运在这个色彩斑斓的舞台又以什么样的方式崭露头角呢?他还能在这种千头万绪的舞台上沿着他的历史之路继续苦海远航吗?而且让他猝不及防的是,正当他的思虑处于焦头烂额状态时,突然一个仿佛从天而降的黒影流星般的转瞬即逝,在他眼前一晃,又无影无踪了,自然他不会放过这个仅有的机会,可是他的身子过于疲惫不堪了,即使他拼死拼活的追也无济于事,自然追来追去追不出所以然。由此,他对他的疲倦不堪的状态与其恨他的对手,还不如说恨他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总是错过抓住嫌疑犯的机会,他恨不得一旦碰上这个飞来飞去的人,这个变来变去的魔影,就与他真刀真枪干一场。显然这种突变的形形色色人物,形形色色的行为,不知浓缩了多少美好理想,也不知浸泡了多少恐怖与邪恶,而对于这种美好理想,这种邪恶,他能划清其中的界限吗?起码眼下,他是无法选择的,他现在连敌人与朋友的界限都没划清,该让他如何选择呢?而正当他无可选择而又犹豫不决时,朦朦胧胧的黎明月光中,忽然又听到上层甲板传来隐隐约约的轻轻关门声,而钟国强本能的判断着,是轮机长考兰克房间发出的声响。是呀,正当钟国强无可选择之际,这个老对手终于耐不住寂寞引蛇出洞了,而这样的判断,这是钟国强经过若干次的痛苦不堪的思考,经过他的反复推敲捕捉的先天判断。为此,他的内心又多了一层青面獠牙的障碍,同时也为他走出开辟新航线的迷津提供了不可多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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