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虫斗,其乐无穷
我知道我疯了,但是我找不到圣居士,脑虫成了我的撒气对象。
他玩我,那我就玩他的虫子,为什么虫子是他的?就是他的,这是疯子的逻辑。
我的心里开始酝酿各种歹毒的念头,想到兴高采烈处还忍不住咯咯的奸笑起来,脑虫也似乎有所感应,嗖的打了个颤,蜷缩了起来,明明是半夜里也不敢在我脑袋里游晃。
我见到脑虫的那怂样,还得意的拍了自己脑袋瓜几下,算是隔空叫阵了,也完全不知道疼的是自己。
两个月后。。。。。。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凌晨,月朗星稀。
一座大桥墩地下,几块折叠起的大纸皮和一些形状各异的小废品错落有序的搭成一个城堡造型的小纸屋。
里面睡着一个流浪汉,头上绿光萦绕,一条白色的光丝在畅快的游动,时而潜入时而浮出,一番宁静祥和的景象,不过这时候流浪汉猛地直起身,虽然还睡眼惺忪,却下意识抓起身边的一个物件。
靠近一看,原来是一只惨叫鸡。
就是一种鸡型状的玩具鸡,一捏它就会发出一种鸡叫声,而且是凄厉的惨叫。
几声鸡惨叫响起,还在畅游的光丝好像遇到了天敌,突地痉挛般的抖动起来,这还不够,流浪汉居然利索地来了个翻身倒立,不到半个小时,光丝就彻底颓了,而流浪汉还神采奕奕,意犹未尽的模样,小光丝左摇右晃的,末了吐出了一粒与它纤幼身材不对称的小光珠,这才灰溜溜缩回到流浪汉的脑瓜里。
没错,我就是那个流浪汉,麻利地翻身又蹲回地上,捡起那个那颗小光珠,看着它散发梦幻般的亮泽,外人是无法了解这得来之不易,个中多少心酸。
为了整治脑虫,这一个月我可是煞费尽了心思,往自己的脑袋上,十八般兵器招呼全了,杀虫水、拔粪宝、电蚊拍、拖鞋、老鼠胶、蟑螂药、敌畏畏等等等,我的的实验精神,终于迎来喜人的回报,我偶然发现鸡鸣和倒立居然对付它有奇效,可是等我收获成功时,我的头也秃了,一毛不拔,可是我一点都不泄气。
这小光球可是个好东西,比水果软糖还好吃不说,吞服了以后,好几天不睡觉不困,好几天不吃东西也不饿,而且连蚊虫都不敢近身。
发现这个秘密以后,我比以前低调多了,很少去大街上调侃路人,看见同行更是躲得远远的,不跟他们抢天桥底的床位。
我找了一处人迹罕至的的河涌,在桥墩地下安家了,既然是我的处女据点,那当然得隆重些,先是挖了个大坑,往里堆枯草,然后搞来几张又大又厚纸盒,堆砌成城堡的模样,毕竟在没疯之前我也算个文化人,总得讲点艺术熏陶,而且最后我还鬼使神差的在纸盒上涂了几道符咒,从圣居士那里学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就开始每天练习倒立,外加收集克虫动物的玩具,鸡惨叫倒是很容易捡到,但是青蛙蜘蛛那类的的一直没发现,而倒立的练习也够呛,开始那几天感觉脑血管都要爆了,不过练的多了就习惯,开始是倒立行走,然后倒立尿尿,到最都还能倒立着睡觉。
原来脑虫每晚都出来溜达,给我折腾几次后就学鸡贼了,看我睡熟了才露脸,一看风头不对就溜的贼快。
一时间我们陷入僵持局面。
脑虫到如今已经影响不了我了,同样我也没法再整治它,这样小光珠就再斩获了,小光珠对我来说诱惑太大,无法舍弃。
这让我这个疯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恼中,感觉这个世界失去了欢乐。
慢慢的之前的小光珠存货也基本吃完了。
我又不得不天天去垃圾桶里翻吃的,睡不够了就困,我好想念小光珠,就像一个失恋的痴情汉,行尸走肉,拖着垃圾袋在街上铃铃啷啷地响,惹来那些路过者的嫌弃目光。
我还是输了,被假道士玩了,被社会抛弃了,还弄不过一条虫子。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我的据点,一倒头就躺下,闭上眼睛却无法入睡。
呱呱呱。
听声音以为是青蛙,起身一看才知道是只癞蛤蟆,脑虫怕蛤蟆吗?
其实我之前早就是实验过了,蛤蟆估计都感知不到脑虫,之前搞了一只,半天都没反应,而且脑虫也会躲,就算把举到它面前也没用,除非搞到那种捏一下会吐舌头的青蛙玩具,但是也不一定有效果。
所以我无视那只癞蛤蟆了,自顾地取出怀里揣着的最后留下的那颗小光珠,看着它梦幻般的光泽实在舍不得吃了。
呱呱呱。
癞蛤蟆这时候居然又比刚才靠近地跳了几步。
我还是选择无视,还大声咳了一下,相当于警告送客了,等我又再把小光珠取出的时候。
呱呱呱。
可是,癞蛤蟆竟还更跳近几步,这不寻常,平时那些小动物见人有点小动静都要被吓跑的,但是眼前这只就是例外。
还真别说,我发现这蛤蟆居然直勾勾的盯着我,准确说是盯着我手里的小光珠。
我把手里的光珠往左边支,这蛤蟆就往左拐,我再往右支,它便往右拐。
毫不质疑,蛤蟆也爱上小光珠了,而且还是一见钟情。
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不敢在它轻视了,作为相知的情敌,作为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决定称呼蛤蟆作蛙兄以示尊敬。
而见面礼的话,除了剩下的那颗小光珠也别无长物了,所以只好从光珠上扣下一点点放在碗里再兑几滴水,端到蛙兄前面。
蛙兄迫不及待的吐出舌头舔光里碗里光珠水,但是没想到的是,没过两秒,蛙兄就口吐白沫,四脚朝天了。
蛙兄要死了?
我急眼了!
急得团团转,是我害死蛙兄的,我非要给它吃小光珠,它这么小的身板怎么吃的消?
我太马虎,太后悔了,太内疚了,蛙兄走了我又要孤独一人了,好像认识蛙兄也没几分钟,但是世界上还有一见如故这么一回事,懂吗?
对蛙兄来说,这药性太猛了。
哎,药性太猛,对对对,就是药性太猛的原因,那就给它洗胃急救。
我连忙把蛙兄的嘴撬开,戳几粒身上的老泥塞它嘴里,估计是泥丸味太浓烈了,蛙兄应激地挣扎着翻过身,一顿狂吐。
等蛙兄消停了,我又喂了它点水,这才安稳的睡着。
没想到我的老泥丸药效这么强,一小颗见效,看来做流浪汉也不吃亏。
第二天早上,蛙兄醒了。
我发现蛙兄的眼睛比之前灵动了许多,而且还变得亲近我,走哪都跟着,还喜欢蹲我肩膀上,不知道是小光珠还是老泥丸的功劳。
因为蛙兄的出现,我萌发了一个对付脑虫的灵感,我终于又恢复了信心。
这样又过了几个月,我已经记不清我流浪了多长时间了,感觉看圣居士直播之前的日子都是上辈子的。
期间我和蛙兄相濡以沫,经常一起配合着进行秘密训练,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对付脑虫,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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