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穿透整个山谷,给这寒冷的冬天,添上了一笔绚丽的色彩!
年底,江来的弟弟—江回娶媳妇了。结婚那天,新娘子身穿红色妮子外套,头戴红色礼花,清新脱俗,让人眼前一亮。一颦一笑,都有大家闺秀之风范。
在外人眼中,江回媳妇田种草定是富贵命,其实不然,这光鲜亮丽的背后,定是付了,常人远远不知的,努力、辛苦和汗水。在这世界上,哪有一劳永逸的事,就算是有,那也不会落到田种草的身上。
田种草自打记忆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并不是父母所生。幼时的头几年,田种草的生活还算安逸的很。直到五岁那年,一位算命大师给田种草父母算了一卦。从那开始,田种草的现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直到,成年后的田种草,才知之前的种种,源于当年所卜的卦。大概的意思是:此女(田种草)命硬,会克死家中男性!此后,田种草在家中的日子,过得谨小慎微,恐怕出现一点丁错,唯唯诺诺,不争不抢,是田种草自带的标鉴,对于这门婚事而言,田种草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因为她知道,就算反对不同意,那也是想也别想的事。
结婚当晚,田种草坐在床沿边。小手紧握,眉头紧蹙,甚是,有些紧张和娇羞。一旁的江回,坐立不安,四处张望,场面一度的尴尬。
“哎!”种草问江回。
江回应答:“嗯。”
“你可听说?”
“听说啥?”
“有人说我命硬,会克死家中男人。你不怕?”
“怕啥!俺不信那,大队广播不是常播,这是新时代、新社会、要打破陈规,拆掉封建迷信。”
田种草微微点头,眼中含泪。她心里知道,这是说了多少媒,拒了多少次,才有这么一户人家同意,从田庄镇到石头村,足足有六百六公里路,那要是步行的话,得足足走上四天四夜,也不知要翻过几个山头,趟过几条河流,为了在结婚那天不单误事,田种草就被家里人提前送到,离石头村不远的汪里村。她心里感叹,父母为了她的婚事,可真是“操碎了心,真可谓,用心良苦啊!”想着想着,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一旁的江回见状,忙上前帮种草擦去眼泪:“你咋了?莫是受了委屈?还是对我,对这个家,不满意?还是你后悔嫁我了?”
“你想的都是啥啊!我要是后悔,能和你在同一个屋檐下吗?傻瓜!”田种草破涕而笑。
“那就好,日后,我定会好好待你的!”
田种草娇羞的点点头。
日出三竿,王淑珍早早的做好了饭。一家人就只等江回两口子出来吃饭。这左等等右等等,也不见开门,江来娘有些着急,便想到门口喊声,刚挪步,门从里面打开了,田种草手拿便壶,头也不抬的向茅厕方向走去。
“呦,我说弟妹,昨晚可睡的踏实?”王淑珍向田种草说道。
田种草娇羞的说:“踏实!”
“种草啊,赶紧去洗漱完,过来吃饭。”江来娘对田种草说。
“嗯。知道了,婶。”
“你喊我啥?”
田种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小声回应到:“娘。”
“啥?淑珍你听到种草喊我啥了?”
“没听到啊娘,喊的啥啊?”淑珍一边回应一边瞅着种草。
田种草害羞的闭上了眼,大声喊道:“娘、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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