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做了一次浪漫的事
从任意地铁站下车,漫无目的的从任意一个出口出去,漫步,在任意一条有着一家咖啡馆的小街。
城市的血脉潺潺流淌,我行走在它温热的心脏,依稀听到厚重的搏跳声。
目的是没有的,我是拖沓的城市流浪者。
既然是漫无目的,自然不知道意图。于是走入一条巷子,拱形的门廊和无人的街道,现代和过去的建筑在此时达到了共和。诗社,律师馆,临时民宿,临时办公室。窗明几净,各有各的韵味。玻璃擦的干净极了,看不出有一丝破败。四下无人,他们独自浪漫。
巷子好深好深,永远走不到尽头的深。一个串联一个,长的没有尽头。沿路的树刚刚被修剪过,突兀的枝桠不再枝繁叶茂。我继续向前走,转过好多个弯。头顶上梅子红的的灯笼依然是延续了一路。
街头贫瘠的角落里,是荒凉的酒吧和摇滚音乐,灯红酒绿的荒凉,怎么不见有一人买醉。店面前的灯笼里蕴含这蚊蝇的尸体,和空气中的浑浊。破败了吗?摇滚音乐使它仅剩的倔强吗?我只觉得这音乐在空洞的空间里,振聋发聩的哄响着。
厄士金路,那条街是荒凉了。可是又好像不荒凉。日式的公寓矮矮的,孤独的伫立在那里。有人还在生活着啊,鸟儿愉悦的叫着夏,红色的棚顶上有一半都是不安分的黑色在涌动。植物从所有角落冒出来,油油的生机仿佛按耐不住的喷薄,那条最荒凉的街最终也藏不住夏。
排水沟里没有了水,干涸的很彻底。落叶,烟头,和啤酒瓶也有他们自己的河流。潺潺的流动,最终遍布城市的每个角落。
花朵中心沁出的血红,可不是王尔德笔下的那只夜莺吗。沁出的红色可是它心尖上的血?
走得远了不自觉忘记了回去的路,就当我迷路了吧,归路自会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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