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卑斯山巅燃起的冲天战火,烧毁了长存于爱琴海的故事,一束光击碎了高扬的热情,剩下歇斯底里在深夜的泣声。他把被剑斩断的手指埋进土里,用来祭奠山谷空响的回音。冥冥之中,他眼里闪出了熟视无睹的目光,鄙夷不屑的目光。一块石头,一朵花,一株草,被禁闭的门隔在外面,成了颓然的灵魂。它们是不朽的传世,只因时间永恒,四季变换。记忆里荡不起童年的气息,青春被忧郁所充斥。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坐的列车缓缓驶进了素白的故乡。今天起床后连忙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哪有这么傻的问题啊?六月的南方怎会被飞雪覆盖呢?之后沉思许久,我想大概是关于拾不回那些童年故事的叹息。
前几天去了趟昌西,山脚的村庄已被夷为平地,附近的高楼拔地而起。初来南昌上学时,我喜欢骑车到处闲逛,正是这样才发现那片圣地,那时可以去农家买柚子,亦可到山腰的水库陶冶情操。我曾去过水库的源头,需要走很远的山路,不过源头的水甘甜可口、清澈见底。
前些天再去时,景象颓圮一片,满目荒凉。通往源头的山路已被灌木杂草所覆盖,但我最终决定要去,我要再看一眼一个故事的开端。我艰难地行走在灌木中,脑里空荡荡的什么也不敢想,突然,我被丛中飞起的鸟儿惊得半晌。我呆呆站在原地一动未动,许久从包里拿出手机放起了歌,这样使得自己更轻松些。
走过水库的一侧花了很长时间,我没有看见源头流下的小溪的身影,只听得清潺潺的水声,因为杂草已完全遮挡了视线。我双手撑开两旁的杂草,沿着曾走过的路前行,不到五十步的距离,我再次撑开身边的杂草时,前方躺着一条长蛇。我不知如何落脚,被熟睡的它吓得惊慌失措,匆忙回返。
回去的路上,我拼命安慰自己不要失望,但我也深知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去昌西。遗憾总是成长的,就像童年只在记忆里,永远也回不去。
二零一七年六月二十五日,于江西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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