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清晨我穿梭在房间客厅厨房洗衣间。厨房里熬上粥,锅里热好馍,便到洗衣间,将脏衣物归类放到洗衣机,然后注水,在注水的过程中,扫地拖地。手上干着活,不影响耳朵的听力。孩子正在上网课,刘老师滔滔不绝讲写作文的细节描写。讲完一段例文,让学生练笔,写我的妈妈,外貌特点,细微事例表现真感情。孩子刷刷埋头下笔,写的什么,我无从知晓,但我知道眼前的妈妈便是真实的妈妈。她会如何写呢?
突然间,脑海里浮现出母亲的形象,不仿自已也写一回母亲吧!
清晨中的母亲
母亲是大众中平平凡凡,普普通通,亳无明鲜特色的一位劳动人民。她中等身材,皮肤不很细腻,肤色不很红润,在人群中那个寡言寡语的一定是她。在我的成长中她的身教多于言传。她影响我最深刻的,是许许多多发生在清晨的往事。
我家兄妹四人,三个哥哥,相差都是两岁。在穷苦的日子中一点点将孩子们拉扯大,时间最是不亏待生命,仿佛一夜间,说长大都挨着长大。娃们的婚姻一定程度上建立在房子上。这两座大山压在全家人的肩头上。无论你如何着急心焦,一件一件的大事都得你亲自抗起。母亲的角色,负起她的半边天责任。无论大事小事,只要家里有事情,她就操足了心,起五更下半夜。
自从大哥二十岁找对象一直到到小姪子的出生,前后约摸十年光景,最是母亲生命中忙碌与操劳的岁月,也是我成长后记忆最深刻的阶段。
农村人盖房多半选二三月份,天长日头多,干一天活顶一天。八十年代,盖房都是自请匠人做工,家人和乡邻帮忙干活。一日三餐那是妇人们的工作。母亲是挑大梁的,每日天不亮,就开始起床,清扫院落,准备早餐。下苦人胃口都很好,那时都是在大锅中自己蒸馍。我常常睡得迷迷糊糊,母亲就会推我几把,让我往墙角里挪挪。我时儿清醒时儿迷糊,发现她的劲真大,一大盆活好的光溜溜的发面,她翻来覆去地揉呀揉,直至盆光面光为止,她便撑开双臂,两手抓住盆沿,咬紧嘴唇,一小声用力的嗨声,挪到热坑的被窝中。我继续做着美梦,母亲的身影已不知又在哪儿。等我起床上学,她已经把当天最重要的活干了一半。我劝母亲别太劳累,她笑着对我说,早起三光晚起三慌,早间一小时顶白天两小时,心静体力足,一整天人都是整整端端。
那十年间,好象家里大事小事就没消停过。盖房子,做家具,今年这个订婚明年那个结婚,随后又是侄女侄子们的诞生。母亲永远都是默默无闻,做着她的本份。好多大事都安排到大冬天临近春节。那段时日是农家人闲月时间,可就是天寒地冻。屋外寒风料峭,冰串串站着队在屋檐下,以示它的掘强,而屋内仍然是一片祥和。又是在睡梦中,活面声,切菜声,扫地声,常常也有嗡嗡的纺线声像是美妙的音乐声伴我晨起。
妈妈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每年要注射几次B12和铁剂。为了他的儿女,为了自己能完成儿女们的大事,坚持早起早睡,这是她的养生之道,她常说,自已管好自已就是对娃娃们最大的帮助。
妈妈忙碌着她家庭妇女的职责,我忙碌着长大。我们共处最多的时日,就是亲眼目赌清晨中辛苦勤劳的母亲。她把对儿女们的爱,对家庭的责任都揉和在清晨的岁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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