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今年高考。现在看来,结果应该是失败的。事到如今,我想想还能帮她什么?恐怕也只能写篇没什么价值的文章,不过,我但愿它有价值。所以,这篇短文是特意写给侄女的,捎带手也写给高考失败的你们、他们,我们。
侄女是复读,还是上专科?是选择差一点的学校,还是民办大学?老家的长辈们都为孩子操碎了心,他们四处打听消息,各有各的主张和见解,但似乎也都茫然不知所措。我说,你们应该尊重孩子的内心选择。论结果,现在自然不好,不过恭喜她,她迎来了人生第一次重大的选择。老家的长辈们未必认同,她选择?她才多大?选择错了怎么办?——即便选择错了,那也是一种选择。
我不太懂存在主义,但上学时喜欢读萨特。生命是什么?活着为了什么?生命是某种存在,存在是为了自由,自由源于选择。当然,这里所指的自由不是为所欲为,自由也不是自我,选择也决非肆意妄为。
人生是漫长的过程,人要自由还会遇到无数次的选择。如果你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如果选择之后能不遗余力地付出和努力,那么,侄女,我恭喜你!即便你走到人生最后一刻,在别人眼中你是失败者,即便你现在的选择是错误的,你也没有白活过,因为你人生是自由的,你是有活力的、勇敢的。相反,很多人总是被别人或者环境所选择。他们被动选择。当然,被动地接受选择也是一种选择。而且,如果用世俗的标准去衡量,这种人也会“成功”,比你“成功”,但我猜想,等他们到了生命的尽头会比你有更多的遗憾,他们一定会感慨:我当年为什么没有做这样那样的选择,我为什么没有去做这样那样的尝试。
当然,选择也不能是盲目的、无理性的,否则那就是傻子。你要有计划,你要会计算,但你千万别算计。“计”永远在“算”前面,本末倒置那也许就错了。计是什么?计是智慧。你得有智慧,但也不需要太多的精明。算是什么?算是内心彷徨,无所依靠的依靠。你算得过人,算不过天;算得准运,算不准命。另外,上面说了,自由源于选择,但仅仅敢于选择也未必会自由。
你还得奋斗、还得努力、还得坚持……
有时候,你还得放弃、还得妥协……
你得懂得感恩帮助,慢慢学会尊重它人……
你得坦然面对失败,你得勇于承认自己不足……
另外,你还得有运气……
有时候,你还得体贴别人的处境、理解别人的选择,从而暂时放弃或修正自己的选择……(现阶段,具体到侄女你,在你做选择之前,你也得体贴、理解、考虑你父母的选择。)
只有慢慢学会以上的一切,你才能在当时当刻做出“恰当的选择”,慢慢地,内心强大、经济自足、人格独立,你才能真正到达所谓的“自由王国”。不过,你才18岁,那是将来的事,但这一切的起点源于你敢于选择,敢于自己做出决定,并且能为此自己承担一切责任和后果。
除此之外,留几句我老师的话给你。这些话让我受用一生,相信对你也一样。
(1)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给你开一扇窗;
(2)人生是漫长的旅程,无须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
(3)没有万事俱备让你去做的事,只有你做了才能慢慢地万事俱备,所以有三四成把握——那你就勇敢地去做。
所以,对老家长辈们说一句: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侄女。最后,特意再对侄女唠叨两句:不要懒惰,你得付出比别人多一万倍的努力。你得对你自己的选择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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