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改后重新发表)
说起儿时的年味,记忆的硬盘里,显得有些杂乱无章,翻遍十几级的目录,也没能找到明晰的“文件”。于我来说,年代过于久远了。
但,“压岁钱”,“鞭炮”,哦,还有“解放鞋”,这几个字符还是能轻易地从我的脑海里跳出来的。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已经是一名小学生了。过年的时候,爸爸妈妈总是要提前准备好“新”钱,用一张红纸包好,等着新年到来的时候再给我们兄妹俩。
其实,多数时候,我们都在新年到来之前就已经睡觉了。但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枕头边上一定有一个用红纸做的小红包包。打开一看,或者五毛钱,或者一块钱。高兴死了。
拿到压岁钱后,最奢侈的消费,就是去街上的杂货铺买鞭炮。什么冲天炮、大地花开、双响炮,等等,是我最喜欢的。但每样最多买两到三个,还舍不得一下子放掉。
当然,印象最深的还要数“解放鞋”。那时候,能有一双解放鞋,就像现在穿一双耐克鞋一样,可以在小伙伴面前显摆好几天呢!
小时候,我们兄妹俩大多穿的是布鞋,是我们的外婆一针一线纳鞋底,做鞋面做出来的。可布鞋是不能够在下雨天穿的,因此,特别羡慕别的同学穿解放鞋、套鞋什么的。皮鞋就真正是“奢望中的奢望”了。
渴望一双解放鞋,不仅仅是鞋子穿着舒适,还因为任何天气都能穿,而不会出现穿着布鞋天却在下雨的尴尬了。更重要的是,解放鞋是“解放军叔叔”穿的鞋,那多神气呀!
那时,虽然父母都有工作,但收入并不高。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家存折上存得最多的时候,也就一百多块钱。一家五口人,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要给我们兄妹俩买新鞋子,特别是解放鞋,爸爸妈妈都要下很大的决心。
我是男孩子,跑跑跳跳,自然特别耗鞋子。因此,爸妈总是先给我买。但每年只能买一双。要么是妈妈买回来,要么就是带我去商店挑选。
解放鞋买回来后,我至少有一个星期是带着睡觉的。要么放在枕头边上,就连外面那张包装纸套也不轻易丢掉。要么躺在被窝里,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琢磨着怎样穿鞋带,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新鞋子在被窝里滚来滚去。(我睡觉有点不太老实。)
要穿新鞋子了,一定要是个好天气我才穿。到了学校,同学们都投来羡慕的眼光。这时的我,心里很是满足。大约是五六年级的时候,我能变着花样系鞋带子。甚至可以不用每天都系鞋带子,直接穿上去就可以了。
穿脏了的鞋,一般都是外婆洗,但解放鞋都是我自己洗。我用脸盆打来小半盆水,坐在小凳子上。先把鞋带子解下来,然后将解放鞋浸泡在水里。稍倾,我将鞋子里里外外打上肥皂,用刷子慢慢地刷……
对解放鞋的情有独钟,大约就是记事开始,过年的时候,爸爸妈妈给我买新鞋子,而留下的最贴心的情结。及至今天,皮鞋、轻便鞋、登山鞋、锁鞋、凉鞋、拖鞋,可算是让我不再对解放鞋那么青睐了。
不过,我还一直保存着一双半新半旧的解放鞋。这不光是解放鞋穿上有种特别的感情,还因为穿在脚上比较舒服。有时穿穿,算是一个“情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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