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众人有些沉不住气了,看村长没有反应。想去村长家问问,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夜里,村里一帮妇女,去村长家敲门,领头的是那个稍胖的女人。把村长家的大门敲的哐当哐当响。
村长从床上坐起来,骂了一句:“狗娘养的,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一旁的妻子说:“谁啊,这大晚上的。”转身,又睡着了。
村长边走边穿上衬衣,去开大门。
众人坐在村长家客厅的沙发上,灯光耀得有点让人睁不开眼睛。
领头的女人说:“村长,这都三天了,把那个孩子送医院,还是什么别的办法,你倒是给大家一个准话啊。”
村长先是摇头叹气,然后对着大家说:“今天太晚了,大家先回去。我在考虑考虑,我在考虑考虑。大家先回去吧。”
众人走后。
村长回到里屋,推了推,正在熟睡的女人。问:“你把咱家保险柜的钥匙,放到哪儿了?”女人睡的迷迷瞪瞪的,说:“在枕头底下。”
村长摸了摸枕头底下,摸到了钥匙。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保险柜,慢慢地取出一个小木箱子。一遍又一遍地数钱,数了好几遍,才安心了。
村长坐在床头,自言自语道:“你们说的倒是轻巧,给那个孩子看病,得掏钱呀。我可不会把家底拿出来的。”
在回家的路上,稍胖的女人憋了一肚子气。气冲冲的说:“哼,村长是什么意思。几句话就把我们给打发了。他要是想不出个办法,咱们就天天晚上来砸他家的大门。”
其她人都默不作声,各自回各自家去了。
日后,有人碰见村长,就拐弯抹角,变着法儿的问那个病的事,村长只是两三句话,敷衍过去。
夜里,村长在床上翻来覆去,大门又被敲的哐当哐当响。村长坐起身来,对着没有睡着的女人说,“把那个病送医院吧,又得掏钱。不送医院吧,传染病要是传染到全村,那可就麻烦了。这可怎么办啊。”
女人玩弄着一缕头发,想了想,说:竟然,全村人都会传染上。那么把病送医院的钱,也应该每人都出一份。”
村长双手一拍,“对,说的对。”
天刚蒙蒙亮,村长左手拿着一根木棍,右手拿着一个铁盆。“哐哐哐”“哐哐哐”
众人都被吵醒了,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众人走到村长跟前,围成了一个圈。
村长:“相亲们呐,咱们挨家挨户捐出五十块钱,明儿我叫上俩人。去县城给那个孩子看看病。这样,大家心里就都踏实了。”
半晌,众人一个出来捐钱的也没有。
村长狠了狠心,跑回家从保险柜里拿了五十块钱。对着众人喊:“我是这个村的村长,我领头出五十块。大家伙多少都捐一点吧”
众人陆陆续续出来。有的捐五十,有的捐三十。那个稍胖的女人,跟在别人后头,低着头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转眼间,就没人影了 。
村长找了几个人数了数,正好一千块。
村长与众人商量,最后决定让村里的二流子和村里的马寡妇,一起跟着去。村子里实在没几个,识字的人,就马寡妇识几个字。村长本不想让二流子跟着去。但是,听见有人说二流子,有个亲戚住在县城里,村长想,要是万一当天回不来了,就先在二流子的亲戚家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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