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沉默,那是因为有太多话想说。”
我想我应该沉默一会儿。
连续1个月的心理学知识学习,从1个月看两本书到5天看完另外两本书,这样的效率让我既惊喜又慌乱。不,书不让我慌乱。书只会让我平静。但随着书中的思考走向现实世界,迎面而来的是各种碰撞、冲突、断裂、隔阂……
临床心理学、近代心理学史、机械论、经验论、人本主义、精神分析、童年决定论、投射、性和攻击……我的脑袋被各种概念充斥着,急切地想要去验证些什么。我有一大堆话想和雨冰说,有一大堆新发现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他。我开始搞不清楚重点,我觉得哪个都是重点。我不停地说,不停地说,似乎让雨冰都插不上嘴。我还边说边哭。
我觉得我的样子讨厌极了。
不是害怕会被讨厌——我就是单纯的,讨厌那种样子的自己。
除此之外,冥想的强大作用力似乎在我这里逐步被证实了。
虽然我还未习得真正的冥想,然而仅仅是两次尝试,已经让我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首次尝试是因为在《临床心理学》(Wolfgang Linden, Paul L. Hewitt)读到了冥想疗法这一章,抱着半信不信的态度,遵照书中的指示,开始闭上眼睛感受自己。睁眼之后,确实觉得放松,但也觉得和睡了一觉差不多。巧的是,第二天就是我的心理咨询。也就是12月14号,我出现了明显异常的那天,被我标记为“咨访关系”正式建立的那天。简单来说,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不自在”。现在想来,好像那一刻,玻璃昕真正出现了,完完整整的坐在雨冰对面,没有遮掩,没有机械昕。机械昕就像是睡去了一般。那一刻我所感受到的脸红紧张,正如冥想时所察觉到的温度、硬度、痛感、呼吸一样细微而敏锐。
我以为那是个巧合。
就在昨天,咨询前半个小时,我变得非常迷茫和混乱的时候。我尝试冥想一小会儿来放松一下自己,试图抛掉那些“噪音思想”,平静地进入真实的玻璃昕。而这短暂的大概只有2分钟的冥想尝试,似乎再一次影响了接下来的咨询。
可能是因为突然从线下见面又转回视频咨询,可能是信号不太好,可能我对自己没有提前准备好合适的耳机而深感抱歉,也可能是这几天我的状况真的很不好——在一次次的尝试对着手机话筒让雨冰可以听清我讲话的过程中,我看着视频对面的雨冰,他的脸上似乎充满了疲惫和焦虑。我看到他皱着眉头,看到他些许的黑眼圈和眼袋,我觉得糟糕透了。尤其是我还在这种情况下,不停地说,不停地说,我根本没去考虑他是否需要花费很大力气才能听清我在讲什么。我还边说边哭。
我觉得我的样子讨厌极了。
那么,暂时抛开对这些感觉过程的分析。我想我确实发现了冥想的神奇作用。这个规律简单总结起来,就是每次冥想之后的咨询,我都会感觉那整整50分钟就是一个“灾难”。我会觉得“糟糕透了”,我觉得不舒服,我会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东西”。这听起来好像确实“糟糕透了”,然而这种显著的感受差距让我强烈的怀疑:那个冥想之后坐在雨冰对面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一直苦苦寻找且一直逃避的,那个久违了的被我称之为“玻璃昕”的另一个自己?
当然了,这其中也绝不能排除心理暗示的可能性。毕竟我是个心理暗示作用非常强的人。但无论如何,冥想绝对是个值得一试的方法。所谓“瞬息万变”,一呼一吸一刹那,世界也许会截然不同。
我不想写太多。但也不能不写。
我一向通过文字来接触自己的心灵。然而今天我想说的太多,于是我选择保留。
放慢心中的时针,觉得累了或者难以承受就去看个电影,然而看久了会感到无比空虚,那时候,再去看看书,做做笔记。饿了就立马吃东西,饱了就立刻停下来。这几天来一直如此生活,胃疼的症状明显改善了许多。
我的面前似乎摆着一台巨大的生活的“调音台”,我开始尝试去调节和操控它以达到某种“平衡”。而那种对不可预测的变化报以无限广度的接纳的态度,或许就是迄今为止雨冰带给我的最大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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