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生〈正蒙〉日记488.2021-11-8》
今天是辛丑己亥庚申,十月初四,2021-11-8星期一。
【《乾称篇下》第九节 (浮屠明鬼,谓有识之死,受生循环,遂厌苦求免,可谓知鬼乎?以人生为妄,可谓知人乎?天人一物,辄生取舍,可谓知天乎?孔、孟所谓天,彼所谓道。惑者指“游魂为变”为轮回,未之思也。大学当先知天德,知天德则知圣人,知鬼神。)今浮屠极论要归,必谓死生转流,非得道不免。谓之悟道,可乎?(自注:悟则有义有命,均死生,一天人,惟知昼夜,通阴阳,体之不二。自其说炽传中国,儒者未容窥圣学门墙,已为引取,沦胥其间,指为大道。其俗达之天下,致善恶、知愚、男女、臧获,人人著信。)使英才间气,生则溺耳目恬习之事,长则师世儒宗尚之言,遂冥然被驱,】
按刘劭《人物志》的解释,英才的本义是指草木之秀者。被驱的意思是“被其驱而陷于邪”,“惜哉!”船山叹道。
【因谓圣人可不修而至,大道可不学而知。故未识圣人心,已谓不必求其迹;未见君子志,已谓不必事其文。】
船山说,近世(明朝)“王氏良知之说正若此”,“王氏良知之说”指的是阳明心学,“一以浮屠言语道断、心行路绝、迥脱根尘、不立知见为宗。”指的是阳明心川学引佛入儒导致阳明去世后,一传弟子、再传弟子们,越传越飘的现象。
【此人伦所以不察,庶物所以不明,治所以忽,德所以乱,异言满耳,上无礼以防其伪,下无学以稽其弊。】
这是船山继续批评阳明后学——是阳明后学,不是阳明心学本身——“一传而为王畿,再传而为李贽,无忌惮之教立,而廉耻丧,盗贼兴,中国沦没”,这些严重的文化危机,都是这种学问肇端,其流弊延及后世造成的后果,“皆惟怠于明伦察物而求逸获,故君父可以不恤,发肤可以不顾。陆子静出而宋亡,其流祸一也。”
圣人不可不修而至,大道不可不学而知。
明天继续。
【学习参考书目】
《张载集》张载著
《张子正蒙注》王夫之著
《诗集传》朱熹著
《诗三家义集疏》王先谦撰
《诗广传》王夫之著
《周义正义》魏•王弼 晋•韩康伯 唐•孔颖达
《程氏周易注》宋•程颐
《周易外传》清•王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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