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毒。
小古前辈带着唐不东落离开后,我用常规的消毒手段清理了病房——120救护人员这才到达。
看看时间,其实离打出急救电话并不是太久。
甚至从万护士离开、唐不东落出现、小古前辈出现、北极基地17号(唐征生母)出现,后两人离开、小古前辈复回又带走唐不东落回滇——都不过几十分钟发生的事情。
就这几十分钟,所见所闻所经历却一再颠覆世界与世界观。
我对120救护人员说自己不适发昏、在等待的过程已经自行恢复——他们问我要不要继续求助,得到否定答案后便迅速离开了。与问治中心很不同,他们是最忙碌的同行、分秒争较在路上!
余一人、落日辉。孤独与长影作伴。
前路且感不清、来路方知不明。
抬头再看问治中心、这座旧旧的神秘的建筑,不知何时又恢复了原主人在的时候的怪异感。
事情太多、一时不知从何入手。
小古前辈说唐不东落对这里的危害已经解除,那么吉童童、陈大筒(外伤住院)、包括小青,应该都没事了。万护士更加不用担心、不知道她是幸运还是强大的背景连唐不东落都顾忌,反正目前来看,她没受任何影响。
反而还在ICU的张开、还有他的患精神病的神经病人让人放心不下。
匆匆忙忙赶往张开所在医院——意外发现张护长也在。但见她神情悲慽、一见到我就大摇其头。
“怎么会变成植物人呢!”张护长相当不解。
乍听之下,我原以为是看着弱势的张开抵不过陈大筒的物理暴击、头部受伤导致大脑失活。
“不是。”张护长说:“张医生看着瘦弱、其实长期习练。再多三个陈大筒都未必能打得倒他!”
张开并没有受多少皮肉伤,只是一架打完、就莫名其妙发展成了植物人状态。
“这样?”我看着张护长——她与张开来自不同地方,不该有交集呀!“你两挺熟的。”
“我们都姓张。”张护长不愿多说。
“离探望的时间还有多久?”想着等的时间先去看看其它人,吉童童与陈大筒亦在同一个医院。
“你想去看他、我这就可以安排。”张护长说:“不难沟通。万一不行就找万护士说去。”
就职场生涯来说,张护长曾是省级单位+效益部门的资深护士长;自带一股威望。医院留给我的印记,更多是作为一个实习生的卑微。
而作为普通人,我没法像万护士那般凭靠背后倚仗而看不到任何规则障碍!
总之位置是会影响思维方式。
琐杂不提。
没一会,我就站到了张开的身边。
张开被剃去了所有头发、光着头的张开明显更符合美的审视,起码看起来不像假老头了。算起来、张开大概只是三十五岁左右;形象早衰得严重!
不知他经受过什么样的磨难、以致就算当下已经关闭了大脑(相当部分的植物人其实脑部并无可检测出的物理伤、就是找不到重新开启的钥匙),沉睡着却还是一副悲苦模样。
“能否把吉童童找来?”出去后,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便问张护长——
张护长原来悲伤的神情、立马替换成愤怒:“你是有多恨张医生?!”
显然,张护长还保留了吉童童不吉的偏见!
“不是——”我把我的想法解释给对方听——试图让一个脑能强大的人,去激活沉睡的大脑。
“你确定让吉童童见了张医生、张医生不会——”张护长没法说下去;她对我的办法心动了、但还相当顾虑。
“张医生的家人呢?”我问;要征询的意见人不是眼前人。
“没有。”张护长明了我所指、冷冷的回。
“没有任何家人吗?”
“总之你要对他干什么、必须经过我!”张护长有点蛮横的说。
“好吧。”我说:“如果你对吉童童来这犹疑,我再找一个人陪她一块进去——吉童童是怎么造成病人在见了她后很快死亡、其实原因你我是知道的。请你理智对待、不要抗拒阻扰。而我要找的另一个人,她能给病人带来天赐幸运,是谁也解释不了的神奇。”
“什么人?”张护长脸现期待、她已经有点丢了医护该有的冷静与唯物——关心则乱!
如此。张开医生与她的渊源、大概不浅。
“说起来,你应该听说过——蓝品凛,我的同学、你的院友。”蓝品凛就是早前提过的能带给频死病人神奇生机的同学。
“你还不知道吧、”张护长听完,很失望、白了我一眼,说:“蓝品凛早就转行去了殡仪馆做遗容了。再多的幸运、也抵不住那地方绝望的消磨。”
“......”这我可真没想到。
实习结束后、到问治中心前,我过了一段避世隐居的日子,与所有人包括蓝品凛都没有联系。
“再说,吉童童的家人现在恨极了问治中心,她也不愿意见我们,怎么会来!”
“我愿意来、不过是你们不想见我罢了。”吉童童脖子上绕了一圈白色纱布、由一个恨意浓浓盯着我们的中年妇人推着过来了。“不过我帮不上忙!”
“能细细说说吗?”我问。
“就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吉童童想耸耸肩、牵扯到脖子,立马疼得脸变了形~
“对不起!”
“你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何必道歉呢。”吉童童说话同时,制止了她的家人的发难。
“是为我引来的危险人物误伤了你而道歉。”我解释着。
“这次总算让我见识到真正厉害的人;也让我找到适合自己的路!并且、这命不是还在么,不必内疚。”吉童童笑意盈盈的模样显得很轻松开朗、与先前所见的阴郁简直是两个人!她继续说:“我不打算去问治中心上班了,报了心理专业、出院后直接回‘炉’再造!”
“挺好的。”
“来。”吉童童示意我把耳朵凑近她、用非常低的声音说:“谢谢你!原来的吉童童已经死啦。她毕竟要为先前害的13个病人负责的!”
“......”我愕然、忍不住叫起来:“那你是谁!?”
“我也是吉童童呀!”她用的字眼是也!
“抱歉我帮不了张医生。”吉童童眨眨不再理我、只管对张护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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