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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中学的时候,在某个欠日的阴沉沉的正午,我那语文老师在看到我第N次迟到后,终于从那月经不调已久而丘壑欲显的脸上的某个部位吐出了这几个大字,你这个人忒懒。
我这个人忒懒,至此,这句话成为了我人生的信条。每每与之同学辩论,待对方力有所不及之时便会齐齐吟道,你这个人忒懒。
我读书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问题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在一只狗面前放着一坨屎和一根骨头,那么狗狗会选择哪个。这个问题忒难回答,正如鱼和熊掌,虽多方问及始终不得其正解,后来小C说,拿着骨头蘸屎吃,于是小C被我视为知己多于朋友,那时我们16岁。
小C是个爱笑的女孩。
于是在某个骄阳似火的午后,小C会站在十字路口看着人来人往,高声吼着那句知名的麦当劳名言:他有房 有车 可是没有我啊。之后便是肆意的笑。
小C从文,我也一直以为我是从文,事实上我是从理的,很多时候小C就会“深情”地看着我,悠然叹气,娃是好娃,就是被1+1=2给毁了。小C一直认为我若从文,定会弄得个五洲四海腾云雾,四海九州定乾坤。时常小C看着我总有一种好好地一个苗子怎么让一泡尿给烧死了的感觉。
我叫金三顺中有这么一句话: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她们的冰箱总是空荡荡的;照此推理,有几分文采的人脑袋也应该是空荡荡的。很早之前我写过一篇名叫《小说家之死》的文章,从此被小C打入文学青年之列,并且永世不得超生。大学之前我自诩文思如尿崩,每每有友要稿,奋笔疾书一蹴而就,待到看到小C终不得得一字,是以应承给小C写的文章一直无法落笔;大学之后,文思更如干涸之枯井,再也无法兑现当初的应承,愤恨之下将签名改为,我没有什么文采,调侃不起什么大家;最多也就调戏一下少妇和良家。但也是要有尺度的,少妇良家多寂寞如狼似虎。有时候,身子要紧。
大学之时,我在北方靠南,你在南方靠北,是以极少联系。后来在读到文章《好女孩走到哪里都是阳光》,我就莫名的想起你。读张恨水的《金粉世家》,只是觉得那个躺在向日葵花田中的女孩是如此的干净明朗,萦绕身旁的也都是淡淡书香,而你便如同这样的女孩,时常用那些空虚消遣的时光去读一本书,看一部电影,或者欣赏一次别人的人生。
某个人流如潮的午后,我站在十字路口,再次看到了你时常念叨的麦当劳名言,他有房有车可是没有我啊。于是我仿佛看到了暖阳下你静静的躺在草地上看书,周围是萦绕的书香,而你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正如你说的,偏安一隅恬静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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