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色彩奇异的孤鸟
冲破了那黑暗的小屋
跟着心 来到了
--那似曾相识的小岛
这阳光多明媚呀
这风是多么的清凉
我要住在这里
--看天 看海
那傻傻的鸟儿 疯了 痴了
围着小岛 来回的跑
看 那是小贝壳
好美 好美
他拿起那小贝壳
不停地把玩
这 这是怎么了
我为何心跳不止
他站在那里
久久没有动
深深地注视着手中的小贝壳
他眉头 凝固了
那深埋的记忆激活了
那是在20年前
他离开家乡
说要出去淘宝
无意中来到一个小岛
要寻找童话里的小贝壳
他如愿了
他得到了宝贝
本该欢喜快乐
但他懂得
--怀壁其罪的道理
在拥有了2年后
他忍着痛 放下
那本是属于他的宝贝
他劝自已
--我会带着能守护你的剑
--再回这里 等着我
人走了 心还在
那灵魂出壳的感觉太痛了
他的恩师 挥剑
--断了那铭心的记忆
记忆没了 他依然不快乐
今天 他鬼使神差地来到这里
再次见到了 他心中的小贝壳
可是 小贝壳说话了
我也是随心而来
我不得不再次离开你
就让彼此画上句号吧
小鸟很是大方地说
--你要快乐地去你该去的地方
小贝壳走了
小鸟的目光成了她远去的路
微笑的表情随着消失的倩影 凝固了
泪掩了视线
心不停呼求
--别走!别走
这是我15年写的一首小诗《别走!我的小贝壳》。那一日,百无聊赖中,搜索我的心灵,预备给自己的一些经历作一些注解。却在我心的一角发现了一个包裹,不大,却包得很精致。带着好奇心,加了一点盗墓的心态,是恐惧的、小心的。身心灵都在专注中,常识告诉我,定不简单。先细观外表:这是牛皮纸,本来那黄褐色却有着全黑的倾向,边角有点破损,用麻绳作十字形捆绑。略作思索,得出不少于20年的结果。从摆放的位置与布局,可看出当时我的复杂心情。当时可能是很认真与庄重的,是下了决心的一个举动。复杂是因为容易被发现、又不容易被发现的地点,就如把一个小东西放在书柜的拐角处。一个东西,要是真的不想见到它,烧成灰,撒入江河。也或者收在永远不被关注的地方。说他认真,是从包裹整齐的边角,还有那绑的蝴蝶节上,与我这马虎的性格上不搭边。也断定不是别人代替打包的,是因为那不是非常圆润的边角,再加与我现在所打的非常接近的鞋结了。
唉,这是对自己很重要的小包裹。心在颤抖、手有帕金森的倾向。强迫自己冷静,先清理一块干净的桌面,摆上包裹,解开麻绳。这,就这简单的结,一不注意,成了死结。暂放下,去找剪刀,象个没魂的人,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才发现那本就在书架上的剪刀。这时的我,似乎灵魂被抽走。行走是僵硬的、无声的,如黑夜里的游灵。取来剪刀,抽走的灵魂似乎又归位了,发现了房门开着。那屋外的冷风吹来,打了一个寒颤,这只是初秋呀!为何?视线看到窗外,这近午的天、阳光依旧。哦,刚才的冷,应该是错觉。
“暂不要!不要!”耳边有声音,似在提醒自己。“屋外是阳光,阳光消融悲伤!”尊敬心的呼唤,走出房间,穿过堂屋,动作刻意轻盈着。自语着:“why、悲伤!这不是我这老朽该有的情绪。”绕过门前准备撒娇的猫咪,假作轻松、堆上笑脸、仰头看天。“云朵……”偿试作诗,开口却吓了自己,声音变了味。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迎面走来父亲,是爱我的父亲,通知我吃饭。我害怕我的表情有不妥,影响到老父,可不好。再说,真的没有什么事呀!这,要我如何解释?难不成我要说,为世人败坏而悲哀!却忽视了自己是悲哀的代表!我伪装着:“哦,知道了,不想吃!我要减肥!”在父亲的笑声与我的自嘲中,化解了本就不存的悲伤与尴尬。草草吃了点。
取消下午的工作,躲进房间,我要休息。这,唉。包裹却飞进我的眼帘。还是打开吧!没有多少用除的剪刀成了摆设,轻轻挤压包裹,在两侧向着一个方向拉着绑绳。包裹脱离了捆绑,似乎获得了自由,要自由的奔跑,却不是向广阔世界去,那姿态分明是向我的心里直奔。唉,继续打开吧!轻易的找到封口,打开交差对叠。没有见到猛兽,又见里面的包裹,是羊皮纸。上面有一个标签,写着:“曾经我们的见证!”签名处是:“南方一对天真的游子”
头脑轰的一声,记忆如洪水湧来。其实,就在见到这个包裹时,就知道了全部。多年来的修炼,有了自我催眠的功夫、学会了短暂的自我分裂。但怎敌得过刻骨的记忆。我似乎疯了,用力撕扯着包裹,紧紧搂着那小小的贝壳。泪水不受理性控制,湿了我的脸、湿了手里的小贝壳、湿了书桌……要洗尽一切的悲伤……
今天、再次回忆,再次的撕扯。一个孤独者自我存在的需要吗?世界忘了我、爱情忘了我,我不愿意忘掉自己。空虚的心灵,似乎借着痛苦的回忆表达最真实的存在。
我这是怎么了,一个朽者,还想有复活的希望吗?年轻时那“渣诗般的生活”。难不成在我老了,还能活着“美文似的日子”。我这个梦想者,此时还带着有点隐痛的心,继续着我的美梦。这个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吗?
我的绿蒂,你是我的梦吗?我的痛苦会在你那里止步吗?那天,我们微信时,你说想我抱抱你,我流泪了。我恨我的无能,不能给你轻松幸福的生活!你没有怪我的意思,却是在我心上烤火,我的确是应该受到诅咒的……
贝壳是我年少时的梦与痛,你却是我当下百灵鸟,我是那棵不高大的树,愿我们能相伴到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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