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华民族传统的节日——清明节,是重要的祭祀节日。
我人生第一次经历人的死亡时大概七八岁,去世的老人八十多岁了,自己无儿无女,年轻时收养了一个女儿,女儿家离的远,她一直住在侄子家里,平时由侄媳妇照顾。我们两家离的近。
那一日,她侄媳妇匆匆忙忙来到我家,问我的奶奶,“快去看看老人是不是不好了,一直大口的喘着气,以前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没有经验”。我跟着奶奶一起走进了老人睡觉的房间,奶奶当下对老人的侄媳妇说,怕是不行了,赶快准备一下吧。她们两个人趁着老人还有知觉,给她穿上了寿衣,不然身子凉了就穿不上了。寿衣是多年前老人自己做的,当地一直有这种风俗。
奶奶差我去通知老人的侄子回家来,他在村外的山上干活,我像是被赋予了重大的使命一样,一路小跑去告诉他这个消息。路上遇到乡亲们打招呼,问我去哪里,干什么,我都特别神秘而严肃的告诉他们自己的使命,崇高的使命,我要快点跑,快一些将这个消息告诉老人的侄子,让他们能见上最后一面。
我天然的清楚,不能说老人“快死了”等不好听的话,得说“不好了”。我站在山下,扯着嗓子一遍一遍地喊:老人不好了,奶奶让我喊你快点回家去帮忙!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如释重负。
这之后发生的事情,现在就记不起来了。
下一次记忆深刻的死亡就是爷爷去世了,那一年我上初一。爷爷身体一直硬朗,自生病到去世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实属突然,当时我住校,对于发生的这一切浑然不知。
全校同学正站在操场上做广播体操,邻居的婶婶去学校里找我,说是爷爷病了,要带我回家去,我一边询问着爷爷的病情,一边带着婶婶去找班主任请假。老师说,如果爷爷病的不重,可以由爸妈照顾,尽量不要耽误我学习。婶婶不置可否,当时我能感觉到爷爷不好了,但没想到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询问着爷爷的病情,但婶婶一直没说出什么具体的情况,我大概明白了情况,也就不问了,两个人默默的走着。
走到离家很近的时候,我看到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我跑着进了家门,院子里两个人在做棺材,已经成型的棺材说明了一切,我进门抱住奶奶,娘俩哭作一团,父亲拉着我到爷爷跟前,他静静的躺在铺着稻草的床上,父亲拉下盖在爷爷身上的白纸,让我看看爷爷,我本能的有些害怕,但并没有躲闪。爷爷的脸色已经惨白,没有丝毫血色。我在床的一侧默默哭泣,听着奶奶对来往的客人一遍一遍的述说着爷爷发病的时的情况,这个场景至今令我记忆深刻。
今日清明,追思亲人,愿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快乐、幸福,也愿每一个人珍惜身边的亲人,及时尽孝,愿老人们都健康长寿。
【无戒日更训练营第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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