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姐说:“二弟,没想到那三个月的乡村生活那么苦!”大姐作为第一批“知青”1968年就下乡了,我家经历那段乡村生活时大姐没去。我回复道:“苦到没觉得,小孩子吗,不挨饿,不受冻也不知什么叫苦,倒觉得经历了不少新鲜事。”
11.母亲不会切山药
山药即土豆,晋北和内蒙古中西部地区都这么叫。种山药前需要先切成块,乔队长领着女人们在教室后院的山药窖前完成这活计。下课了,我跑去瞧一大堆女人围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切一大堆山药。细看生产队长正在批评我妈:“连个山药籽也切不了,一刀下去两个山药眼叫你切没了,叫你们回来改造就对了!”
还好,没有上纲上线,态度不好,瞪着眼睛,骂两句就骂两句吧。
旁边一位阿姨一手拿刀,一手拿着山药示范给母亲看:“拿住山药先转转看,下刀不能切了眼眼,一瓣籽籽上至少得留一个眼眼呀,要不苗苗从哪往出长呀?”
阿姨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这不是做菜,切得大小均匀一致才好。种地,也处处有技术含量。
12.种山药那个犁和翻地用的犁不一样
牛拉犁走,翻地时从犁铧出来的土倒向左边,种山药时是开沟,土分散两边。
犁往前走留下一道垄沟,后面紧跟着三个人。
第一人,肩跨腰缠,胸前固定着一个长方形柳编箩筐,内装切好的山药籽,双手交替,边走边把籽投入垄沟,尽量保持间距相等。
第二人,箩筐里装着农家肥,左手一把,右手一把,把把撒在山药籽上。
第三人,双手背后,左一脚,右一脚,把垄沟两边的土埋在山药籽上,踩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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