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家中张灯结彩,张初父母与爷爷奶奶正在准备年夜饭。
张初开学时喜欢上一位班级里的姑娘。因为胆小,既不敢明目张胆的追,也不敢见到她。但是,学习、上课、回家都是那个女生。张初学习成绩不佳。经常被家人拿来作为出气的借口。
张初父亲嗜酒成性,偶尔对母亲拳打脚踢,母亲的懦弱无助久而久之成了心下尘封已久的恶魔,她开始对张初父亲与张初产生了唯一的仇恨。张初父亲更多的时候是醉酒不省人事,每天的任务就是上下班,混吃等死,若外边受了气叫来张初臭骂一顿。
有一次张初被班级的同学欺负侮辱,从他书包里翻出一张他心仪已久的女孩子照片。那些同学举着照片站在椅子上大喊,“哎哎,张初喜欢静一,张初喜欢静一”。张初被叫了家长,回家后爷爷奶奶在屋子里等他们回来,刚一进门便对着张初指手画脚,骂他不务正业,等着要饭,趁早收拾东西别念了。父亲越听越气一脚将张初踹趴地上,张初不知是什么感觉,也不疼,好像是在吃饭。索性一动不动,他用余光看到母亲,站在门口,眼睛瞪着他们,像是在看一场期待已久的电影,而这剧情正是他所要的,她眼中写满了深情,做了最完美的旁观者。
爷爷奶奶似乎余气还没消,端上一碗米饭,硬生生放在桌上。张初感觉不到饿,甚至很享受风雨后的静逸,他有中莫名的安全感。
张初五点就醒了,天还黑着,张初就在大门口等着开门,一边等一边踱步。大门开了,张初回教室放下书包,冲进厕所做了一个小时。上课前张初回到教室。滑稽的是所有人好像失去了昨天的记忆一样,只有他一个人在演戏。
张初在一次音乐课上被提拔,说有唱歌的天赋。那是张初第一次被夸赞,他开心的想立刻飞奔回家告诉家人,让他们觉得他并非一无是处。路上张初低着头掩饰不住的开心。一路跳着回家。父母还没有回家,面对爷爷奶奶也不知如何启齿,他在桌子上想了一小时,盼了一小时。等他父母回家,告诉他们全家的时候父亲却只问了一句“这次考多少分”。没有什么比满心期许被人亲手掐灭更痛苦。
十八岁的张初考入了一所普高。交了同班一个女朋友,初恋的张初有些紧张看着。姑娘有些活泼另张初有些不自在,她漂亮的太过于招人喜欢也和他人太过亲近。张初虽然有些反感但是依然无法拒绝姑娘的美貌。
张初喜欢打球,因为也跟不上学习,索性就放弃直接干学习以外的是算了。一年的模拟考出成绩后,他拿着卷子在座位上盯了一会,长叹一口气。然后缓缓放下,他审视着错题,意料之中的事,无论多少次他的成绩都不会变。
张初回家父母提及学习时,他发现母亲头发有些发白,父亲的背影有些佝偻。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他告诉母亲不要管了,背对着他的父亲听到后冲他大喊,“什么叫别管,就你那成绩,跟人家王悦比,不知道你成天学的是什么东西!没用的骨头”张初转身就走,隐约看见母亲过去摆着手拦着父亲叫他别提了。
那天吃饭,母亲播台无意间看见音乐剧,她对着张初父亲说“让张初学个音乐”。张初父亲头都没有抬拿着烟半躺在沙发上,眼神轻飘说了句“学个屁”。张初继续吃饭。
回到学校,参加团体活时看见自己女朋友和别人拉拉扯扯当即分了手。次年张初经过同学介绍认识了徐嘉忆。徐嘉忆除了长相一般,其他的配上张初也算绰绰有余,但张初却不怎么喜欢她。
张初考上了一所大学当时报志愿时张初在音乐专业游离了一会,还是选择了机械工程,张初毕业后也与徐嘉忆分了手。
大学毕业张初爷爷奶奶身体已经不大好了,天天被父母逼着结婚,但张初的工作女生实在少的可怜,于是亲戚给他介绍认识了田静。他们草草结了婚同年张初当了父亲。
张初的单位那年赶上裁人。被迫失去工作,张初没有什么理想也不对生活报什么希望,他觉得有父母有房子自己也饿不死。所以工作的问题,对张初来说也没有溅起多大波澜。他每天去朋友家喝酒,晚上归家,父亲还没有下班,母亲操办这晚饭,妻子哄着娃娃,那天娃娃总哭加之他又喝多了,便冲着妻子大喊,他那么吵你听不见吗,不会让她安静会吗?还嫌不够吵是不是!”张初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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