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多,儿子过来问怎样默哀。百度了一下: 站立,手贴裤缝,头微微下垂,三分钟。
十点,鸣笛准时响起。我和儿子走出自己的房间,在客厅里默哀。头脑里出现一些交错的意象: 脸上的印痕,几乎连性别都看不清的防护,忙碌的身影,绝望的哭泣,恐惧崩溃的表情,辗转求医却无法入院的人影,80多岁如山一般踏实的钟南山,封城封村,社区基层工作者……眼泪溢满眼眶。鸣笛声由高起转低沉转无,眼泪也垂落。
默哀结束,取一张餐巾纸,递给儿子一张。儿子担心地瞅着我。我说:“他们确实付出很多。在遇到这样的危机时,他们的责任驱使他们必须要这样做。很多危机都会是这样,可能是不同的群体会冲上去。比如,警察,部队。你爸也在这样的群体里面。”
这一场战斗里,每个人都身处其中,只是他们处于最前线,为我们挡住了风雨。面对这样一场危机,团体的凝聚力是战胜危机的基础。同时,一个个体,在面对它时,是如此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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