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徒弟：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修行。
师父：你看天尽头的那座山，你说他有多大。
徒弟看着师父宣纸上画的那座山：一叶大小。
师父：你觉得我们到哪里要走多远。
徒弟：感觉不是很远。
师父：明天出发，去那座山下。
徒弟：师父，我们走过了夏风吹落春花，秋风吹散晚霞，什么时候能到啊？
师父：一步之遥，下一步就到了。
第二年春天，师徒俩站在山下，一路风尘。
师父：现在你看这山有多大。
徒弟：观之不见其形，仰之不见其高，其大无量，其高入云。
师父：你觉得我们可能到达山顶。
徒弟看着面前的悬崖峭壁，默默摇头：不能。
师父：先走走、先看看，再坐决定。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又是一年春天，师徒俩围着这山转了一圈又一圈，再一次回到了原地。
师父：此山可攀？
徒弟：可攀。
这一年的时间，一圈又一圈的轮回里，只思考了一个问题，何以攀山，也想到了无数方法。
师父：怎么攀？
徒弟：抬起腿，然后放下去。
四季轮转，又是一年春天，师徒俩站在山巅，遥望云海。
师父：山在哪里？
徒弟：山在脚下。
师父：山在哪里？
徒弟：山在天边。
师父：山在哪里？
徒弟：山在心里。
师父：何为修行？
徒弟：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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