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对于成长中的孩童来说,或许没有太多的感触,在他们的眼中大部分认知都是遥远而模糊的。关于未来何去何从的思考离他们太遥远,他们不愿去思考这类问题。
然而当他们回首往昔的时候,却往往因为曾经对这类问题的思考不够深刻而错失机遇。他们的人生,也在社会的分流岔口的隔离下各奔东西。有些人为过往感到懊丧,有些人于对未来茫然无知,有些人扎根于现在。
大部分人的成长是在社会车轮的惯性推动下而进行的,对他们来说,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合适做什么。年幼的三木也是其中的一个人,他普通的在这群人中几乎找不到他的身影。在这种蒙着浓雾的生活中,和大部分人一样循着固定的轨迹周而复始。
三木五年的小学生活很快就在重复中结束了,他和童年的这群玩伴面临着一场新的离别。离别静悄悄地到来,容不得任何人迟疑或是拒绝,它就这样默无声息却充满权威地来到这一群并不成熟的孩童面前。
这一次离别在很多人的眼中只是一时的不舍而已,离别并没有在他们的心中留下特别的印象。但是这次不起眼的离别,却在不经意间定格了每一个人生活的轨迹。
未来,这群朝夕相处的同学,分别之后或是顺畅或是坎坷。但是没有人可以代替他们生活,期间的喜怒哀乐,全凭他们自己咀嚼。生活带来的馈赠,无论是让人享受的还是让人感到揪心沮丧的,历经其中的每个人都只能默默忍受痛苦或是淡然享受生活给予的恩赐。
宿命交结的绳索也许早已经圈定了每一个人的生活轨迹,离别只是每次转折之前的契机。就像是一条脆弱的导火索,在分别之后引燃而炸裂,进而重新出现新的局面。
这时,有的人变得更加充满力量,有的人在消沉中继续沉默,有的人已经没有后续的故事。
虽然在三木的眼中,这次离别没有太多的感伤,他甚至隐隐地对于未来抱有一种憧憬。然而一旦他回忆往昔的时候,却有不胜的嗟叹从尘封的记忆中涌现出来。
五年的学业结束,豁口子村的说法就是要出山了。摆在每一个人面前的路都只有两条,继续求学或是背上行囊进一个小工厂做流水线上的活。
继续求学显然是一种不错的归属,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的幸运。
在一个简陋的聚会结束后,三木一群人的分别也就正式到来了。舒刚和舒樵去了南安城里的一个中学,小本背着简单的行囊和一个泥瓦匠走了。三木准备到镇上的中学去继续读初中,在继续求学的这群人里,他们首选的学校也就是镇上的中学。
这个学校虽然臭名昭著,但是因为学费便宜离家近,豁口子村大部分孩子的初中都在这里度过。穷人家的孩子在面对选择的时候,往往没得选择。这所被城里孩子嫌弃的学校,却成为了大部分农村孩子未来三年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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