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一个第一年工作的学生联系我,要来Y城看我,很是激动,但是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年龄大了,现在连激动也变得很短暂,前一秒还很激动后一秒考虑最近这样的天气,孩子暑期辅导课的接送等等一大堆的事情似乎突然冲到眼前,心又重新归于平静。
忘记了时间几天之后等来那孩子的电话,之后又在焦急中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当那孩子终于来到我面前时,我却有点手足无措,一方面她已经长得好高,面容似乎有些许陌生,另一方面这几年我似乎越来越难遇表达自己的情感,“好久不见”四个字一出口,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但似乎也无所谓交际中的冷场的尴尬,我看着她,看着他大笑、激动得手舞足蹈、闪烁在眼中的珍珠和她跳动在空气中的每一个字符,我只是微笑着不需要言词。
忘记了时间坐定后,我们聊了各自的近况,聊到当年的林林总总,我恍然发现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流走了十三年,我在努力回想这溜走的十三年的时光,我做了些什么,我看到了写什么,我听到过什么,我记得些什么……当年的还在当年如同被冰冻在记忆的深处,在那个世界里有一个24岁的我依然在生活,此时透过时光的迷雾和现在的我对视,我们只是在看着远处的风景,关于我也关于这个和我相关的世界。
忘记了时间聊天中我终于知道这个孩子当年中途退学的原因,父亲重病缠身,家里还有弟妹,全家就靠母亲一个人外出打工支撑,自己后来和母亲一起打工支撑这个家,现在在上海有了自己的店,弟妹也成家,忙碌了这么多年,一直想和我说一声——感谢,说一声——再见,当年太过匆忙,以至于留下了太多的遗憾……我听着她的叙述,凝望中记忆深处的自己,这一路匆匆中又何止是她有这样的遗憾啊!
送走这个孩子,我回家路上,我反复回味着那句话,“老师,你一直没变,还像当年的那个大哥哥”,我难道被时光忘记了?还是我忘记了时间,以至于我觉得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变化,年龄之于我只是孩子的慢慢长大和父母的白发。我依然在时光的角落里忙忙碌碌,为着自己所谓的理想。
前几天去W城,见了大学宿舍的几个同学,很多年未见似乎也毫无违和感,大家也不是那么激动,就如同生活中的一点小欣喜,谈谈生活中的琐事,看看他们为琐事争吵……也许这才是生活。
忘记了时间我活成了每一段时光,记忆的长河将我的每一段倒影悉心保留,期待在每一次重逢中开启时光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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