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每次妈妈烧地锅蒸馒头的时候,我们要帮妈妈准备一大堆柴火,开始准备容易引火地干枯的玉米杆,再准备一些容易引燃地玉米芯,最后准备一堆粗壮的劈柴,一堆儿一堆儿二放在地锅边。
妈妈准备蒸馒头了。妈妈先往案板上洒点碱面,洒点面粉,用擀面杖擀一擀,拌均匀,把发好的面拨出来,开始揉面,把面揉的又结实又光滑。这时妈妈就该把大块面分成小模子,实心馒头,葱花卷,糖包,在妈妈手下成型,把它们能放在高粱杆做的锅盖上,用专门的笼布盖好,在上面醒着。
我问过妈妈为什么要让馒头醒一会儿,妈妈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说老人都这么做,这样的馒头蒸出来是又软又好吃。妈妈趁馒头醒着的时候,洗笼,洗篦子,洗笼盖子,洗笼布,填好水,底笼就位,一气呵成,准备就绪,馒头上锅。
妈妈开始引火,当锅里的水烧开了,水蒸气冒出来了。她才放心的把烧火的任务交给我们,自己去忙别的了。
下面我们就开始忙活了。我在家里最小,我总是被哥哥派去拿东西,他们先让我去拿红薯,要求是又短又小,还要求拿几个,原来小放到下面的柴灰里好熟,而且小的容易被妈妈忽视,不会被挨揍。有时候我还会捎上几个刚刨出来的红萝卜,放到柴灰里。
当然,我们也不会一直坐在那里干等着。哥哥们把早就装满花生的塑料袋子拿出来,一小把一小把地把花生放在放劈柴的地锅沿边。让火熏着花生,一会儿烤花生的香味就溢出来了。有时一不小心,火会烧到花生,一眨眼全变黑了,情急之中,拿着烧火棍使劲地往地上扒拉,我们再次检验一下还能吃不,手上,嘴上,脸上都成黑乎乎的了。妈妈走过来了,我们想赶快消灭证据,就使劲地用手的擦嘴巴,忘了手上也是黑乎乎的了,最后脸上,手上,衣服上都是黑乎乎的。妈妈一看见我们这样,拿起地上的小棍佯装要打我们,我们吓的一溜烟跑了。
馒头熟了,妈妈总是要让它们在火上再捂一会儿,似乎给奔忙地馒头提个醒,让它们安心等待一下,马上就可以见世面了。
又大又软又圆的馒头终于出锅了,它还带着麦芽的黄,麦芽的香。可是,我们顾不上吃它,柴火灰里的红薯,红萝卜在向我们招手呢!
从柴火灰里刨出来红薯,红萝卜,一个个像灰老鼠一样,看着真是没食欲,但是抵不过它们透出的香气,把它们拿在手里很烫,嘴巴滋滋地吹着气,这个手换那个手,红薯在左右手里来回替换着。
待到他们有点凉了,有的皮软软的,上面起了折子,轻轻一撕,皮就掉了;有的红薯皮烧焦了,会变得硬硬的,有点发黑,但这依然不影响它的清香,剥开来,黄黄的似乎留着油的红薯心带着香立刻扑鼻而来,吃上一口,好甜,好香,沁人心脾,真是人间美味。
我们边吃边商定,真好吃,下次还要多埋一些在这里面。一次有趣的烧地锅的经历在大快朵颐地吃中结束了。
现在,我们的小朋友吃得馒头都是机器揉的,面粉是精粉,白的像雪,没有了麦芽的黄,少了更多的香。
我们想吃点烤红薯,街上都有炭炉在熏烤着,买上一块,剥开来自然很香很甜,但是似乎缺少了一点点乐趣,一点点回忆在里面。
熟花生更是容易买到,口味多很多,有咸香的,有原味的。但是我依然觉得那黑乎乎的花生仁,还有那有时考的不熟的花生,但又有点烫嘴的花生仁好吃。
所有的快乐,只因那时,那情景,那最亲的人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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