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年初坠琼芳,
梨花又开枝头上。
红颜不得共白首,
只叹春来天还凉。
“我走了”突然一个微信弹窗弹出来,熟悉的头像阿白一看便知道是谁。他暂停了正在进行的游戏来到对话框发送一个“啊?!”之后却一时不知道说啥。上一次联系还是过年时候的一句“新年快乐”,阿瑶也回了句“新年快乐”后便没了下文。
两人是高中同学,今年两个人都在考研,自从那场考试后,两个本来无话不聊的朋友真就是莫名其妙的很少联系了,都觉得对方心里藏着什么事情。
阿瑶是应届,阿白是二战,这场考试似乎比高考还要重要。考试结束后两个人都默契地不问考的怎么样,不问对没对答案,不问有关这次考试的一切。
对未来的迷茫扼住了这两个年轻人的咽喉,逐渐的两个人连话都不说了。
对话框里再没有出现新的消息,像是被开了禁言一样。阿白脑子有些乱,虽然猜到是她开学了,可还是不知道怎么回话。他反复删除打出来的字儿,最后也只是将那个已经猜出来的答案再试探性地问一遍。
:“这就开学了?”
:“嗯”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今天才初七啊?”
:“嗯”
:“已经走了?”
:“嗯”
一连三个“嗯”让阿白不知道再如何接话了,换成别人他肯定理都不理了,继续打游戏去。不过到了阿瑶这里,他能感受到的只是阿瑶现在的情绪是有多么的低落。
研究生初试之后阿瑶不止一次跟阿白说想回家了。她为了备考和协调学校安排的实习,算起来已经一年没回家了。她一定很累了,可是学校给她们在医院安排的实习一直排到了小年之后。
到最后阿白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直到今天才知道她只在心心念念的家里面呆了最多两个星期。这一走必然很是不舍。
按照两个人的交情,一年多没见,这次放假是有必要聚一下的。现在突然被告知她已经开学了,阿白心里突然有些后悔没早些跟她联系。
“在火车上了”是阿瑶发过来的
“家里下雪了你晓得不”阿白不再管阿瑶说什么了发过去一段视频,洋洋洒洒的雪花亲吻着镜头说不上壮观却比无力的文字要好上太多。
:“这么大的雪!”
:“想起来一句话。”
:“啥”
:“此生未得共白首,只不过差了同淋雪一场。”
:“哈”
:“笑啥?”
:“没笑”
:“那你哈什么哈”
:“又不是三个哈”
:“行吧行吧,你赢了”
:“哈”
:“没想到你走这么早,充电器一拔,明年再见。”
:“这形式,再见不知道啥时候呢”
:“胡说,形式一片大好。你老师不过年吗,开学这么早,真的是无语”
:“哎,不想说了”
........
:“家里冷死了,一个猪娃不抗冻。”
:“多养牲口热闹”
:“哎,我真快把自己当成猪养了”
:“哈哈”
:“你在宿舍多好,猪娃多,不冷”
:“你才是猪”
......
:“你在家过的咋样?”
:“昨天跟他们玩了一天”
:“谁们?”
:“初中同学”
:“真好,我都在家里窝着,跟守寡了一样。”
:“哈哈哈”
阿白继续有一搭没一搭想到哪儿说到哪儿。阿瑶的一个字儿也不舍得多回复,就像是发消息按字数收钱一样。阿白知道阿瑶在车上一个人不开心,但是不知道怎么办,阿瑶知道阿白在逗她开心但还是开心不起来。
......
“到了吗?”
“到了,在收拾床铺呢”
“好的,早点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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