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能文者为难能而尊者也。某固亦尝慕而效之,故常思思念念在于兹而学焉,思有一日可以及之而亦克为文也,此心虽有时而间弃,然终复重拾焉,意以为或有朝一日可以致焉。然则欲能文者,必先多读书也,未有不多读书而能为文者也,是故吾汲汲于读书而不忘也。初以为我之情盛,所少者文辞而已,若文辞具足,斯文之必能,然其中亦有所疑者,即我素不能为长文也,虽情意茂盛,下笔不能多言,两三语而文即完,故即我文辞具足,亦疑不能长文而终莫有用也。经几多时日,读些许书,我之文辞勉强可以得敷衍为文之能,奈何犹不能为长文也,且犹无物可书,不知可书何情何事。是虽文辞已具,终归于无用也,可不哀哉。岂我将永不得为文而为文士乎,虽多才亦奚以为。人世间最可悲哀之事莫过于此,吾将如之何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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